视线相碰,他弯眼微笑,一面抱着人往里面走,一面正经含笑道:“别这样看我,我年少气盛忍不住的。”
话音甫一落,沈映鱼就被放在榻上,像是印证他话中的真伪,还来不及起身就被压下了。
他像是寻味的小狗,鼻尖不断地转圜在她的脖颈:“好香啊,我和你都是用的一样的香夷子,怎么和你的味道始终不一样。”
“香得我有些受不了,想尝尝…好想…”
“映娘……”
他又开始低迷地乱叫,气息不稳地急喘。
沈映鱼被他这样的行为,弄得浑身不自在,伸手去推他,结果下一刻就被捉住双手,然后
反压在枕上。
她错愕又无辜地看着他。
苏忱霁翻身坐在她的膝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乌木瞳孔清澈地倒影着她此刻的神情。
他的目光滚烫而又炙热,单是一个眼神好似能将人融化。
那眼神看得沈映鱼心乱跳动,匆忙将脸别过去,腮上带更添姝色的红晕,手也止不住地挣扎。
“忱哥儿,你快放开。”她神情不自在地说着。
苏忱霁盯着她,观摩她的每一个神情,璀然一笑,露出森白尖锐的虎牙,隐约带着少年气性。
他将脸埋在下去,吻在她的侧脸上:“放开?”
吻滚滚落落,沿着侧脸滑下辗转在颈项中,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怎么放开?我放不开怎么办?”
他将身心都黏在沈映鱼身上,放开一寸就是在剜肉放血。
“很疼的,你不是最疼我吗?怎么舍得我难过。”他一口咬在她的肩上,用齿磨着。
不疼,但出奇的痒。
单膝挤开她的腿,如盛开木芙蓉般的裙裾堆砌腰间,让白皙笔直的腿如扎了根的青藤盘在腰上。
“忱、忱哥儿!”沈映鱼声音失真了,眼眸乱颤不安,摆动着躲避。
“苏忱霁!”
他疯了,怎么这样食之不餍!
“别怕,我就尝尝,不会如昨夜那样的。”他察觉她的不安,低头用最轻最柔的声音,安抚似地吻着她的眼。
“乖,我会很温柔的。”
“我还疼,没有好。”沈映鱼见他将箭悬在弓上,脸轰的一下从头红到尾,磕磕绊绊拒绝。
他这样实在过分了,一点反冲的时间都没有给她。
苏忱霁听着她颤着的声线,完全不复往日的温吞,滚动喉结溢出轻笑,诱哄地道:“那你乖乖的别乱动,我轻轻的。”
“我会很轻,很轻的,映娘别怕。”他黏人般地用鼻尖拱着她的脖颈,话语轻轻地哄着。
可这不是轻不轻的问题。
沈映鱼咬着下唇,眼中浮起水雾涟涟,腔调含上委屈,甚至开始拿着鸡毛当令牌:“你说过我们只做亲人。”
好可怜。
他漫不经心地怜惜,舌尖舔着她的眼皮,洇湿浓密的卷翘睫毛,将身压上去。
那一瞬间,他丢失的神魂都回来了。
“是啊,只做……”他半阖着眼,眼眶边洇着红,动着,喘着,伪装温和的嗓音也变得又沙哑又乖戾。
他从来不是个温润斯的人,却甘愿为她装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才守得云开见月明,怎么可能将沈映鱼放开。
“……亲人。”
他半阖着眼眸,脸上浮着病容的红痕,痴迷地亲着她。
沈映鱼被突兀地闯进来,闷哼一声,随后便是小口小口地细密呼吸着,下意识将自己收紧。
许久后,她破碎着眼神,咬着牙挤出三个字:“你疯了!”
“嗯?”苏忱霁微扬眉眼,擎着她的手,往里用力。
“原来我在您眼中还没有疯啊。”他愉悦地笑着。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欢喜。
其实她早该知道他疯了,从发现他觊觎她时就该发现的。
沈映鱼现在退无可退,紧收着肚子,咬着下唇闭紧闭着眼,呼吸有些艰难。
苏忱霁被咬得这样紧,动作艰难得眼尾的红,蔓延至眼睑下的肌肤上,眼中亦是盛满着浓浓的情。
“乖,放松些。”他松开手,将手肘撑在她的脸侧。
他湿润的吻着她的脸,企图融化她的紧张,另一只手放相连处揉着缓解她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