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霁半掀开迷离的眼,看着她胆小谨慎地克制,嘴角恶劣地勾抹少年气性的笑。
他擎住掌中盈盈一握的腰,紧贴地轻蹭着,不消几下就有了弧度。
她的脸更烫了,昨夜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又来了,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让她不自觉地软下腰。
沈映鱼将无骨的柔荑抵在他的胸膛,趁他启唇空隙夺回自己的舌:“别……”
低低哑哑的声音带着柔软的喘,丝毫没有拒绝的意味,反而还带着清晨的微醺,格外的撩人,娇柔得不像话。
声音出口沈映鱼表情僵住,不敢相信是自己能发出来的声音。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让被人发现,所以映娘,小声些就可以了。”他呼吸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又刺又痒。
沈映鱼忍不住想要将脸别过去,不小心将他鼻尖撞到。
“啊。”他故意低沉地叫着,肆意地顺着她的侧脸往下流连地吻着,用唇啜着滑嫩的耳垂,发出响亮的吮吸声,还在含情的喘叫音。
她想将他的嘴堵住。
“小、小声点……”她的语气可怜极了,哑哑的,黏柔的,将心都叫软了。
“好,你也小点声。”他莞尔地应着,却托起她固定在腰上。
从裙摆中露出的玉足随着一下下地晃荡,门也发出碰撞的声响。
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要听见了。
因方才的黏糊娇柔的声音,沈映鱼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一脸无措地看着他。
他从未这样大胆过,甚至平日都不会碰到她。
怎么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她觉得自己被强势圈在一隅之地,冰凉的毒蛇盘亘在身上,腻滑地游走。
沈映鱼的牙齿在打颤。
长天净,动摇承之地落在少年浓艳赤红的衣袍上。
他低着头将人按在门口尽情孟浪。
那是多年的慾兽刚被放出来,怎么都吻不够,怎么都碰不够。
他该怎么将她装进身体里去?
或者他钻进她的身体中,如同昨夜一样进去不出来。
真的太着急了,所以他手下就失了力道。
孔孟之道,圣贤之好像都被抛掷脑后,那些道德字都化作蝇头小字,飞上院中的枝头上。
那些生了眼的字,齐齐地立在每一片树叶上观看着,四面八方都是眼,目睹这场混乱到极致的欢愉。
不久后。
沈映鱼刚扶着墙,面色不虞地从浴房出来,恰好碰见从外面回来的采露。
采露见她鲜艳的红唇、湿漉漉的头发,诧异道:“夫人,怎的这么早就起床了?打妆可是要去哪里?”
她以为红艳的唇是口脂,陀红的双腮上是胭脂,泛雾的眸是上了妆。
沈映鱼神情闪躲,随便寻个旁的由头糊弄过去。
采露一向不疑有他,没有追问反而垂着肩膀道:“夫人可要我帮你擦头?”
沈映鱼摇摇头,吩咐几句朝着房门而行,还未走几步脚下一软,差点跌落在地上。
她方才被按在门上,少年将仅剩的力气都榨干了。
本来苏忱霁是想要抱她去浴房。
但她根本不敢让他带去,坚持要自己去,所以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力气。
“夫人,这是怎么了?”采露见状赶紧上前去扶她。
刚将人扶起来,沈映鱼就被一双长臂揽过去了。
身着绛霞直裰的少年从里面出来,将女人整个抱在怀中,温和地乜采露。
“我来,你去收拾一下家里的东西,明日搬家。”
采露接收到那眼神,杵立在一旁狂点头。
苏忱霁的注意不在她的身上,忍着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沈映鱼的冲动,揽腰将人抱起往里面走。
采露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离开,然后伸手抚着自己胸口,心跳还在狂蹦。
方才主人那个眼神太吓人了,好似她多碰夫人一下,就要用眼神杀来了她。
素雅干净散发淡淡香气的香闺被推开,苏忱霁抱着人走进去,抬脚将门阖上。
‘嘭’的一声。
沈映鱼眉心跟着一跳,下意识抬眸看他。
苏忱霁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开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