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说你是见色起意,我今日就将你的皮给扒了!”
崔云凌说到做到,拔剑便冲着崔云暮而来。
崔云暮知他是玩笑,却也不敢真的怠慢,左躲右闪中,她见缝插针地开口:“人同人总归要有个了解的过程嘛,我也是今日才喜欢上王爷的。”
“你同他在护国寺不待了挺长时间,怎会全然不知?”
崔云暮吐了吐舌头,到底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护国寺时,光想着如何能报复萧泾川那个渣男,全然没想到身旁有个情根深种的顾寒州。
“大哥,总不能让我用当初对萧泾川的那副嘴脸再对付王爷一次吧?”
崔云暮哭丧着脸道:“我再装不出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你也知你那时候是东施效颦,实在丢脸?”
崔云凌险些被崔云暮气笑了。
当初她不知是听谁说,萧泾川喜欢那些琴棋画都会,女工与女德也样样精通高门贵女。
说什么也要将自己打扮成大家闺秀的模样,穿上了粉色的罗裙,走路不迈开步子,扭扭捏捏地摇晃着小碎步。
连带着说话都要夹着嗓子。
家中人来回劝了崔云暮不知多少次,奈何她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要当萧泾川心里的娇娇儿,谁也劝不住。
最后还是崔云辞受不了,去将萧泾川揍了一顿,方才结束了这场荒唐至极的东施效颦。
崔云暮如今想起来自己曾经的荒唐行径都觉得头皮发麻。
她不可置信地摇头道:“这些怎么可能是我做出来的事情,我莫不是被什么人给夺舍了不成吗?”
“我们当初也这般觉得,若不是你实在喜欢……罢了,想来王爷身旁从不缺什么大家闺秀,应当更喜欢你本来的面貌才是。”
崔云暮若有所思地点头,问题却是一个接着一个,连带着折磨崔云凌到晚饭时才算放过了他。
她并不急于求成,慧太妃刚刚过世,虽朝中不至于有什么动荡,可是皇上总归是要装装样子的。
更何况宋忆娇如今不在府上,萧泾川闭门思过,谢婉柔忙着接客,她好像难得得了清闲的时候。
崔云暮索性去寻了海清妍讨论自己的追夫大计,也学了不少女子梳妆打扮之类的本事。
待慧太妃下葬后半个月,崔云暮方才不紧不慢地去了逍遥王府。
门口的家丁看到崔云暮时,想都没想便直接道:“崔小姐,王爷不在府上,您请回吧。”
“我都还没说是来找谁的,你就不让我进去?”
“哎呦,王府里头该能有谁?”
崔云暮冷哼一声,自然知晓这是顾寒州的把戏,索性将自己的袍子一撩,与旁边的石狮子并排而坐。
这可将家丁急得团团转,劝崔云暮回去也不是,进去通报顾寒州也不是。
崔云暮铁了心与家丁大眼瞪小眼,最后坐不住的自然是顾寒州。
他无奈地推门而出,盯着崔云暮开口道:“崔小姐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没错,既然王爷知道我的性子,下次可以别让我在街头坐上这般久吗?”
崔云暮大步迈到顾寒州身旁,将手中用布包裹好的东西递给顾寒州。
顾寒州本以为是香囊之类的物件,正想开口拒绝,谁知手指捏着,似格外坚硬。
他拉开布条,里面竟然是一把镶嵌着七八块宝石的匕首。
顾寒州面上一时之间精彩纷呈,他挑眉道:“本王不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