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告诉我?”
崔云暮红着眼圈抬眸,她攥着顾寒州的衣裳,一字一顿道:“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我担心你。”
顾寒州握住了崔云暮的手掌,语气轻柔,像是哄孩子般地开口:“你若真对他一腔痴情,我又何必说出来惹你不快,只要他一辈子对你好,即便行为有瑕疵,总也不该是我开口。”
“否则若被疑你我有私,你在萧家的处境会如何,你可想过?”
“好在如今不用再继续担心这个问题,你终究是慧眼识珠,认得清那人的真面目。”
顾寒州的手掌放在崔云暮的肩头轻拍,继续道:“你回来只是想问本王这个?”
“王爷既然做了这种事,便是对我有意?”
“过去的事了。”
“什么叫做过去的事?”
崔云暮大步向前,顾寒州且退着,不多时竟被崔云暮逼得退无可退。
他无奈抬眸盯着气势汹汹的崔云暮,心中叹气,崔将军的女儿当真是不同凡响。
旁的女子温婉动人,又或娇艳欲滴,唯有崔云暮格外鲜活。
“王爷是想要告诉我,如今不中意我了?”
“你来问本王,是因为知晓了本王曾做过的事情而已。恩与情不同
,若你为了报恩而委屈自己,委实不是本王所愿,更何况,本王也不曾帮到你什么忙。”
“我自是分得清……”
崔云暮的话戛然而止。
自己的心跳,顾寒州总不能趴在自己胸口听上一听。
恩也好,情也罢。
自己口说无凭,顾寒州怎会轻易相信?
既然如此,再没什么比得上行动更让人信服。
虽不知顾寒州对自己的情究竟起于何时,但崔云暮的对他的情,确实起源于恩。
自古以来,从报恩开始的情事数不胜数,凭什么自己就不能成为一桩美谈呢?
过去是顾寒州救自己,从现在开始,她要救顾寒州于水火当中,他们之间的恩情一桩一件,可以一辈子不还清,也可以纠缠一辈子。
崔云暮按下自己强如打鼓的心跳,她盯着顾寒州的眼睛,认真道:“王爷,我能分得清。”
“三年。”
顾寒州语气平淡:“母妃既去,守孝便要三年,没哪个姑娘等得起三年。”
“王爷的意思是,我若是等得起三年,你便相信我对你的情为真?”
顾寒州:“……”
他当真是有些头疼了。
自己说这话的缘由,不过是为了让崔云暮知难而退。
谁知她竟是个迎难而上的性子。
只可惜,他们到底是不逢时。
若是早个半年,说不准他们已然是新婚燕尔。
但如今,自己又何苦拖累于她?
“回去吧,往后莫在糊涂做事。”
顾寒州摆手,示意一旁站定的家丁将崔云暮送出府去。
这次崔云暮没有继续纠缠,顾寒州盯着她的背影,却有些不明白她心里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
直到崔云暮远去,顾寒州方才冷冷道:“你话愈发多了。”
“主子,这不也是您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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