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的担心并无道理……”
“陈、李二人坚定的这条路,布满血雨腥风,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望一切小心……”
天幕中,字继续。
【胡适与陈仲甫、李守长他们之间感到了隔阂,他尽力的想修复关系,同时也担心他们。】
【但是理念的不同,让他依旧没有脱下那件黑色的西装。】
画面浮现。
是医院。
陈延年受伤入院。
彼时的陈延年,陈桥年兄弟,还没留学。
鲜血与伤痛,终于是蔓延到了身边的人。
前来探望的陈仲甫和李守长,只是站在病房门口,沉默着。
他们背着光,阳光照进来,却照不到他们身上。
胡适前来探望了。
但是并没有在病房待多久,就走了出来,与陈仲甫、李守长二人对立着。
“延年已经流血了,你还希望有更多的人流血负伤吗?”
他质问,情绪激动。
“我赞同你们的思想,但不赞同你们的行为,真的会大问题的!站在风口浪尖上!”
陈仲甫平静:“总有人要站出来的,也总有要流血的,我希望是我自己,但这回是我的儿子,也无可厚非。”
“你说什么?”
胡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对于这样的陈仲甫,他感到陌生,更无法理解。
“他们能上街发声,说明gng产的萌芽已经觉醒了,我对不起他,但我支持他们。”
“看看这个国度吧,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再不改变,就来不及了!”
李守长也发声,说道。
“思想正确,那又怎么样呢?只能让国民开智、启蒙,无法救国!想救国,就得对立!”
“gng产这条路,注定是危机四伏的,也需要品尝孤独,但倘若能让民意觉醒,让一国之强权不再碾压公理,再难,再危险,我们也会走完他!”
“粉身碎骨浑不怕!”
“……”
胡适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看着眼前这双平静、深邃、偏偏又烧着怒焰的眼睛。
守长先生,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震撼人心的话。
他的眼神永远平静如幽潭,永远不会感到害怕似的。
这样的人,注定会成为一些有心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