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楞场活还没停呢啊。”
徐龙无奈,只好跟着王淑娟回了东厢房,自打搬到这屋,徐龙感觉身体都不是自个的了,白天在林场当行尸走肉,晚间到家属于受人摆布,灵魂都被掏空了。
刘丽珍悄默声走过来,吓了他一跳,“给那点熊肉拿着,让你吴大爷他们包顿饺子。”
“不用,回去给冻梨缓上,我嘴里没啥味。”
十点多钟,李、刘、王三家扎堆往家走了,王淑娟顺手扫了遍地,然后催促徐龙回东厢房洗脚去。
徐宁皱眉说:“我上回不说,让你过年这阵别上山么。家里东西不够吃啊?那我再给你拿点。”
“就是做几条正常的皮带,再做几条能插猎枪弹的……”
“二叔,你跟我爸这阵子整啥玩应呢?我瞅你俩偷偷摸摸的。”
徐宁扫了眼徐龙,冷笑两声,然后就拉着吴海泉、关磊去了西屋,现在西屋没有狗,屋里只有一股漏烟的土味,这在农村是正常的,更别提老徐家的房子四处冒烟了。
早饭就是昨晚剩下的,熥一遍端上桌就能吃,不过主食是昨个吴秋霞、杨淑华、王淑娟包的饺子。
“知道……”
徐凤搁旁边瞅见后,拽着徐宁胳膊,嘟嘴说:“二哥,你瞅瞅咱爸,嘬嘬……”
徐老蔫拍着巴掌,轻松转身道:“诶呀,今年咋感觉比往年热闹呢。”
关磊钻进车内,放下车玻璃对着一众人挥手,一一告别。
“我听说前阵子给李三削了?”于开河笑着问道。
“啥忙,你直说呗。”
“那就行。”
而平常刘丽珍不咋喝,也就是特别高兴的时候才会喝三四杯,一杯就是二两,而她的酒量大概在一斤左右。
“妥,赶紧往家走吧,正好能赶上晌午饭。”
庆安这头,大多数都是廿九、三十头午去山上烧纸,家里富裕的带挂鞭、麻雷子、饼干、大肉、香等等……不富裕的也得烧点纸。
关磊点头:“嗯呐,这事虎子今个跟我说了。”
“诶妈呀,这活挺复杂呢,而且皮子也不好整。但没啥事,我记着老张儿子也会皮匠活,到时候我给你问问吧。”
一一一二五三二四四一六九
待上班的人走了之后,八点多钟,徐宁等人便换上跑山的衣服,领着王彪、刘天恩去了东山。
说起于开河的邻居常家兄弟,这俩人的伤已经好的差不离了。
“没停没停呗,你准备搁楞场干一辈子啊?锻炼几个月就够了。过完年你跟我二叔他们一块回来,就不用我泉哥单独再送你了。”
徐老蔫一摆手,“跟他有啥关系,主要是我人情好,知道不?”
“鱼不用拿,这玩应不是啥紧缺货,拿半扇狍子、半扇鹿、一头黄毛子,再填点跳猫子和山鸡就够了。”
徐宁醒后先去趟茅房打卡,回来就钻进了下屋,在里边捯饬着狍子、鹿、野猪……
不过,刚进屯西头的时候,徐宁就瞅见了于开河,他也刚办完事回来,众人相互打个招呼。
饭后,徐老蔫坐在炕沿抽着烟,与关磊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福强点头:“知道,就因为知道,我才憋屈呢。就因为这点破事,断了十好几年的关系……我连说都不能说……”
“哈哈……”
徐宁摇头:“那拉倒得了,等有工夫我去街里瞅瞅吧。”
“可不咋地。”徐凤抱着肩膀重重点头。
徐宁撇嘴一笑:“这啥话,你是我大哥,我不信你信谁?”
“没咋,你们先回,我找于大爷唠会嗑。”
“别啊,你都跟我张嘴了,我还能往外推啊?但这事你先别急,咋地都得等过完年,中不?”
李福强点头:“那行,我没旁的事……那明个还进山不?”
而徐凤、金玉满堂和杨淑华、王淑娟等人,则是在家里叠克子,这玩应得叠老多了,因为除了给徐、王俩爷爷奶奶烧,还得给徐宁姥爷姥姥烧,以及李福强的爹妈……
于开河笑道:“够吃!啥都不用拿,这不是搁家闲不住么。这两天不进山了,得搁家收拾收拾了。”
关磊在旁边听见后笑了笑,问道:“宁哥,过年你真不去万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