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珍说:“他就是嘴顺溜,可能白话了。”
虽说徐老蔫平常不说惦记着徐宁,但甭管咋地都是自个儿子,当爹的哪能不惦着?再说,他们平常都是将要天黑之前就回来了,今個是他们打围以来,回家最晚的一次。
许鹤摆手道:“婶儿,徐叔,我真没跟你们客套…我爸将青狼四条狗给二宁了,他现在肯定搁家孬糟呢,我寻思他明个晚间也不能过来……
刘丽珍等人绕到后车厢朝里瞅了眼,便是面露惊容和欣喜,虽说少了三头黄毛子和三头狍子,但车厢里还有一头老母猪、七头狍子……
王二利可不敢做主,那是韩凤娇的地盘,前些天他去下屋翻了两块木板,被韩凤娇发现后给他一顿猛锤,说给她放下屋的兔皮整埋汰了……
“诶妈呀!吓我一跳,这咋还有俩活狍子呢?这家伙给我吓的心一突突……”
徐宁没跟他说,缺啥少啥来个电话,因为许鹤在药厂上班,老丈人还是药厂的领导,啥药整不着啊?
许鹤说:“我寻思等到了省城就带我爸妈去医院检查检查,但我怕他们不愿意去。”
“鹤,到家就进屋,别搁外头杵着了,这都是咱自个家人。”徐老蔫补充道。
起初想放到老徐家下屋,奈何下屋里堆满了东西,实在无法容下两头活狍子,王虎便朝着屋里喊着:妈!妈呀!
徐宁往茶杯里倒着水,笑说:“跟我没啥关系,主要是山神爷老把头给面子,眼瞅着闻名于庆安的许炮儿要离开故土,所以往嘴边送了点礼。”
许鹤笑说:“你要不提加油的事,我还寻思找谁去整点油呢,那行,我也不跟你客套……你会开车吧?”
“好利索啦!这不是二宁给留个方子配着药酒,搁家养了将近俩月么……”
“得嘞。”
许鹤都三十五了,却依然害怕被父母混合双打,说这句话时就像个孩子似的。
刘丽珍拍着他肩膀,道:“你别瞎说。鹤啊,这上了岁数的人就是怕给儿女带来麻烦,你心里有数就行。”
待许鹤说完,徐宁放下茶杯抬起头问道:“鹤哥,你明个上午用车不?”
王二利问道:“整回来多少牲口啊?”
徐春林闻言瞪着眼,道:“随什么根儿!你快滚犊子吧,你随你妈……不是,珍呐,我可没骂你嗷。”
眼瞅着徐春林朝着徐宁瞪眼,许鹤紧忙拦住,“徐叔,这颗枪是我爸主动借给二宁的,跟二宁没啥关系。”
“妈,我爸和我二哥商量,要将俩活狍子扔咱家下屋去,你看行不行?”
徐叔,婶儿,咱下回呗。我爸去省城肯定待不住,我心里头有准备,到时候我给他送回来的时候,到这打个转,到时候吃啥喝啥你们安排呗,成不?婶儿。”
徐宁将徐春林等人介绍一番,许鹤常年在外,哪怕听过徐老蔫的名号,也几乎没见过真人。
随即,李福强和王虎拽着俩狍子走向院门外,而徐龙进屋找到手电就翻墙去了老王家。
“徐叔、王叔、二婶……”
这时,徐宁将王虎手里的枪揽过来,朝前走两步将三颗枪和弹兜递给了徐春林。
许鹤见他进屋,笑说:“二宁,今个多亏有你,要不然后个我爸肯定不愿意走。”
刘丽珍先瞅见了站在徐宁旁边的许鹤,面露笑容迎了上去。
徐宁咧嘴一笑,“妈呀,你们先进屋吧,让我嫂子先给狗插点食儿,我们是吃完了,狗还没吃呢。”
李福强推着他胳膊说道:“兄弟,你们都进屋吧,鹤哥搁屋里呢,我和虎子就能整。”
“哈哈…大哥,你少说两句吧,你和二宁斗嘴,那不是找罪受么。”王二利咧嘴大笑,给徐老蔫整得有些闷闷不乐。
“会,这玩应简单,待会我给你送回去。”
“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