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电话两头的人都安静下来没说话，电视机的声音就显得更清晰。
孟渝轻抿了抿唇。
她本来就不是很会说话的人，本来想打电话过来缓和一下关系。
不过这么一弄，好像更尴尬了。
“那个……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以后国外有事就他自己去，我带着月微留下来，在滨城安家，好好照顾她，也……好好照顾你们。”
“这样啊……”姜知看上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选择性无视了她最后一句话，“挺好的，带着个孩子也不好到处乱跑。”
“还有一件事……你不是在幼儿园当老师吗？月微的年纪……也该上幼儿园了，我想让她去你那所幼儿园上学，这样你也好和她多接触接触，你看怎么样？”
“这……”
姜知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
就听见孟渝继续喋喋不休道：“你们怪妈妈没关系，但月微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她也是真的很喜欢你们这个哥哥姐姐，在国外的时候就经常念叨着你们了。”
罪不及孩子。
更何况月微也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字字句句都戳在了她的软肋上。
知道她没办法对小孩狠下心来不管不顾。
姜知暗暗叹口气，刚想说什么，实验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姜意从里头穿着白大褂走出来，看了眼墙上挂钟：“怎么还没睡？”
“啊，我……”
姜知用眼神示意自己手机正在和人打视频呢。
姜意走过来看了眼，看见手机屏幕上的人，眉眼一冷，直接夺过她的手机：“妈，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明天还要送她回幼儿园。”
“是、是这样啊，好，那你们都早点睡吧。”
挂了电话，姜意就这么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等她自己开口解释。
姜知缩在沙发上小小的，眼神盯着面前的桌子发了会儿呆，才有些为难地开口：“妈说，她要带着月微在滨城定居了，说想把月微送到我那边的幼儿园……”
“你如果不想，就直接拒绝。”
姜意表情无奈。
见她这么纠结就知道妈肯定说中她什么软肋了。
她这家伙从小就是这样，替别人考虑的都比替自己考虑的要多。
只要别人能好好的，自己委屈一下没什么。
“不能说不想吧……只是……不太方便。”姜知抱着腿小声嘀嘀咕咕道。
毕竟她在的那所幼儿园与普通幼儿园不太一样，不适合月微去上。
姜意用手机轻轻敲在她头顶上：“不方便就直接了当拒绝，憋着做什么？”
“啊！”姜知接过手机，吃痛地揉了揉额头，“没大没小了哦！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不也是老憋着话不说。”
姜意：“……”
沉默几秒，姜意没好气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跟我的时候怎么话这么多？时间很晚了，快去睡吧，明天我再开车送你回去。”
姜知朝他吐了吐舌头：“不用啦，你要是没空，我明天自己打了车回去。”
说完，拿着手机屁颠屁颠地跑进房间里了。
姜意无奈摇摇头，替她收拾残局。
迷迷糊糊打开洗手间的门，与马桶上坐着的人四目相对。
一秒……
两秒……
“啊——！！”
姜知和顾景初一同尖叫出声。
尖锐的叫声划破空气，一直持续了两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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