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先辈,几乎都跟随镇天侯厮杀过。
之所以恨神朝天街公卿,是因为镇天侯方林的死。
当年若不是天街公卿以方林有勾结莽荒龙庭之嫌为由,没有及时出兵,镇天侯方林也不会气力耗尽,死在莽荒龙庭靠山王手下,神风军团也不会变成神风营。
想到镇天侯将死之际,还让神风营残存之人发誓,誓死守护大周,神风营之人就怒不可遏。
内心充满不甘,这样的人会背叛神朝,简直笑话。
后来在得知方林独子被逼放弃兵权就病逝,其子一出生就被夺取血脉,斩断修行可能,神风军团残存之人愈加痛恨天街公卿。
之所以一直守在这里,与莽荒龙庭死战,就是为了先辈的誓言。
也因为这个誓言和所作所为,在荒天侯的庇佑下,神风营才保留下来。
神风营先辈曾发誓,自己死了儿子上,儿子死了孙子上,孙子死了重孙上,一定马踏莽荒龙庭,取回那颗悬挂在莽荒龙庭靠山王府的头颅。
那是他们的信仰,那是他们的侯爷,是神风营耻辱,是大周的耻辱。
想到十万残魂依然飘在莽荒,十万骸骨形成的尸坑夜里阴风阵阵,悲戚声不绝,他们就不敢放松。
“不错。”
“一兵卒后人尔,这是我的骄傲。”
方云不惧呼延搏的目光,骄傲的说道。
此刻的方云,源自内心的为这个分身而自傲。
一是前世就敬佩军人,渴望成为军人。
二是此刻自己融合的残魂执念也为此自傲。
三是二人的魂在共鸣。
“哈哈哈······”
“不错,这是骄傲,我们的骄傲。”
“兵卒怎么了,难道不如天街公卿,我们是人,天街公卿未必就是人。”
神风营之中,有兵卒出声道。
“为何选择来莽荒入军,没有选择狄荒入军。”
呼延搏对方云极为欣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此刻,所有人也看向方云,安静了下来,满脸的狐疑。
方云神色不变,解释道:“因为狄荒虽有犯我大周之势,但也只是趋势,不断的试探,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战,而莽荒龙庭不同,与我大周厮杀三百余年,从未停止过,斩我大周男儿何止百万,此仇不报,不配为大周之民,不配吃大周百姓的粮,一刻也不想等,不愿等。”
“三百多年了,莽荒龙庭还在,这是耻辱。”
“莽荒龙庭铁骑未曾停过南下,杀我父兄,辱我姊妹,抢我周人钱粮。”
“天劫公卿朱紫门庭能忍,那些苦难的百姓,能忍,但是,我,忍不了。”
“寇!可往!”
“我周人亦可往。”
“没马踏龙庭之心,不配做周人。”
方云心中的怒,在执念的干扰下,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骇人杀气,几乎凝为实质。
以前,哪怕融合对方记忆,方云也不知道镇天侯头颅悬挂莽荒龙庭,被那靠山王,被那荒人当做玩物来欣赏。
自从知道此事后,那股执念对复仇,愈加的坚定了。
此事,原主自小就不知,因为一出生,镇天侯府就没了兵权,第二代侯爷也病逝,儿媳难缠而死,而原主更是成为了废人,想要复仇,绝无可能。
那时候,老夫人只想看着自己孙子能长大,能活下去。
至于复仇的心,只能深藏。
埋葬在心中。
不敢让其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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