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弦月挂在树梢头,黯淡的月光照亮了她半边脸,另外半边脸隐匿在黑暗之中,他嘴角扬起的那个弧度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下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袁月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了起来,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包,脑袋里在盘算着如果此时跳车能够摆脱危险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不认识我了?”男人又问。
袁月琴慌乱摇头:“我不认识!我根本不认识你!我怎么会认识你!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你不用送我了,你放我下来,放我走!”
“想走?”男人头也不回,“那就跳车啊!”
说完,他脚下不停,反而加速将车子骑得更猛了一些。
袁月琴不敢跳,这么快的车速下去,她的腿脚不会折了吗?
可不跳的话,这个男人又要把她带去哪儿?
眼看这地方越来越荒凉了,似乎已经出了城区,逐渐过渡向了郊外。
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袁月琴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吓人,她浑身都在哆嗦,跳还是不跳?
最终,她眼一闭,心一横,一使劲从车上跳了下来。
跳下来的瞬间,双脚踝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整个人扑倒在了坑坑洼洼的地上。
掌心、膝盖、腰部、肘部、额头上都传来了疼痛感。
她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双脚踝疼得不能挪动,她痛苦地弯腰去观看,看到了自己瞬间就肿起来的了两个脚踝,目光在往上移动——裤子膝盖处破了,衬衣脏了,甚至还有血渍?
血渍?
她抬起头去看自己火辣辣的掌心,看见了被蹭掉了一层皮的伤口上沾满了黄色的脏泥土,血液混着泥土正在往下一点点的滴落。
袁月琴哭了。
她很想放声大哭一场却不敢,也顾不上,现在她只想要逃命!
怎奈脚踝处像是骨折了一样的疼,疼得她寸步都挪动不得,甚至连站立都是一种奢望了。
“救命……救命啊……”她又坐在了地上,眼含泪水无声地喊着救命。
她不指望谁来救她,纯属是绝望中的一种无声地宣泄!
“跑啊?怎么不跑了?”男人又折了回来,人就停留在她的面前。
袁月琴含着眼泪仰头望着他:“求你饶了我!我不知道我到底哪儿得罪了你们!如果你只是想要钱的话,我……我给你们。”
她翻着包,想要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来保命。
男人却蹲下来身来,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她,缓缓说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听了他这话,袁月琴真的认真打量起他来。
“好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眼熟。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你别逼了,你直接说吧!我如果得罪过你的话,我给你赔礼道歉!”
“记性真不好。那我就提醒提醒你吧!”男人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样呢,这样有提醒到你吗?”
这一幕似曾相识。
袁月琴突然间明白了过来:“你……你是那个……那个人…你是叶黎的那个……”
“野男人?”
袁月琴不敢应答。
“记住了我叫聂凡。”聂凡说完后,便站起身来,不打算走,也不打算把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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