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屋的时候,看见这屋里只有两个杯子,这是不是叶黎和江勋的杯子呢?
自己用过的这个杯子,是不是江勋平日喝水用过的杯子呢?
这身下的床虽然破旧了一些,但是真的是松软啊。
这么松软的床,床单上还残留着洗衣粉的香气,这香气的味道似乎和江勋身上的白衬衣的味道很相似。
那夜深人静的时候,江勋和叶黎是不是两个人在这床上翻来覆去,翻云覆雨呢?
想着想着……袁月琴就出了神……
这屋里的气息真好闻,这好闻的味道和江勋身上的一模一样。
隔了这么几年了,他身上的气味依旧是清清爽爽的。
赵鹏程呢?
袁月琴回想了一下,他的身上除去烟味就是酒味,对,夏天还有汗臭味,冬天还有脚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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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袁月琴越是觉得恶心。
货比货要扔,人比人得死。
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袁月琴再抬眼望向赵鹏程的时候,眼底的嫌恶之色毫不加掩饰地就流露了出来。
叶黎观察到袁月琴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却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已经经过了千回百转。
“你……怎么了?”她问道。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
坐在她身边的人,正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是江勋的妻子,是她放弃了之后,替代她嫁到这里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和不爽快。
“没有什么。”袁月琴摇了摇头,“这水很解渴,我能……再来一杯吗?”
“好。”
在叶黎起身倒水的时候,江勋和赵鹏程的谈话走到了尽头。
赵鹏程吐露出了此次前来的真实原因:“江连长,你和侯孝川的关系这么好。那能不能请你帮个忙递个话啊?就说这东西是你的,或者说是你朋友的,让他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保证肯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我还保证,下次再也不犯了。”
他从南方港口那边走私了些好东西被海关给扣下了。
这些日子他打听出了江勋和那海关那边的侯孝川有关系,所以这才想要让江勋给帮帮忙的。
这话不能再外面说,所以,他想方设法要进江勋的家里与他私聊。
“你不用在我这里做无用功了,东西你拿走,人也请走!”江勋冷冰冰地说道,“你的忙我帮不上,我跟侯孝川太久不联系了,怕是让你失望了。”
“等等,你们的感情那么多年,你可以试试……”
江勋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试,我也不想试。总之,这个忙我帮不了,也不能帮,更不会去帮。这话说明白了吗?如果明白了,那就请吧。”
他痛恨赵鹏程的故意撒谎,若不是因为他提了侯孝川,他是绝对不允许他踏进这个房间的。
“没商量的?”
“没有。”
赵鹏程是高高兴兴的来了,心情糟糕地离开。
他弯腰去拎东西,正准备出门,就听见袁月琴跟江勋说话:“你别跟他一样!他是个大老粗,眼里只有钱。这事儿是他做得不对,让你为难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打扰了你这么久,很抱歉……”
原本乘兴而来,正要败兴而归的赵鹏程听见袁月琴竟然这么说他,而且还是在江勋的面前。
那一个瞬间,男人的尊严使得他暴怒,怒火的烧控制不住他的行为,于是,他猛地一个转身,大嘴巴子狠狠抽在了袁月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