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微微笑了笑,没出声。
她于他来说,不只是妻子,还是曙光。
那两年,为了配得上她,他辗转国内国外,四处求医问药,去治腿,去扎针,做康复,努力站起来。
本来双腿被医生判了“死刑”的他,硬是创造了医学奇迹。
两人进了病房自带的卫生间。
苏婳把水温调成暖乎乎的水流。
顾北弦身体靠在墙上,支持着,稳住身形,抬手去解身上的病号服,对她说:“你出去吧。”
苏婳却没动,声音极轻地说:“我可以帮你。”
说完,耳尖红了。
她急忙垂下眼睫,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其实更担心她出去了,他会滑倒。
他站都站不好。
顾北弦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出了会儿神,轻声说:“你怀孕了,前三个月是危险期,不能冒险。”
苏婳晃了晃自己的右手,很认真地说:“我可以用它。”
顾北弦一顿,随即笑出声。
他挑眉,眼底风流溢出,带点儿挑衅的语气,“你会吗?”
“你可以教我,我学东西很快的。”
苏婳的脸也红了,像三月随风飘落的桃花。
顾北弦沉吟片刻,“好吧。”
苏婳把卫生间门反锁上。
顾北弦站在莲蓬头,后背倚在墙壁上,手扶着水龙头开关,让自己保持笔直的站姿。
温暖的水流,洒在他修长紧实的身躯上。
肩阔腿长的身材极其优越,漂亮的肌肉线条壁垒分明。
浓浓的雄性荷尔蒙,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透着魅惑的性张力。
苏婳缓缓朝他走过去。
顾北弦微微仰起下颔,睫毛微垂,眼神迷离地俯视着面前的女人。
苏婳说得没错。
她学东西真的挺快。
一下子就得到了要领,从温柔逐步激烈。
那葱白似的十指,纤纤细嫩,丝滑如玉。
像酒,能迷醉,能忘我。
能让万物复苏,冰雪融化,枯木逢春,河水潺潺。
顾北弦闭着眸子,细细感受着那只手的万种风情。
不知过了多久,苏婳终于停下。
顾北弦粗喘着气,目光潮湿地望着她。
这一刻,他更爱她了。
谁说她不解风情了?
她的风情,只有他知道,食髓知味,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