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果香,又有花香。
好闻得很。
等热水温度降下来,苏婳尝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真的挺好喝的。
喝下后,胃里那股子浑浑沌沌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她弯起唇角笑了笑。
没想到师父一大把年纪了,还挺细心。
她把这一杯喝完。
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继续刻章。gnЪΓg
挨到下午,她总共喝了四杯。
夜晚回到家。
睡觉的时候。
苏婳觉得肚子坠坠的,有点不舒服。
自从怀孕后,肚子经常会有坠涨的感觉,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一切正常,是孕期正常反应。
她就没当回事。
挨着顾北弦睡着了。
睡到下半夜。
她是被疼醒的。
肚子冷飕飕的,涨涨的,往下坠得厉害。
一阵阵绞痛从腹部袭来,像有人拿一双手搅着肚子里的筋似的,越来越疼。
连腰和背都被牵扯得疼了。
她忍着疼下床,去了趟卫生间。
睡裤一脱,看到里面有暗红色的血迹,丝丝拉拉的,像蜿蜒的发丝。
她登时吓得头皮发麻,脸色一瞬间就白了。
这是流产的迹象!
匆忙提上裤子,苏婳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跑出来。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边。
她摇着顾北弦的手臂,“血!我流血了!”
她的声音在抖。
未知的恐惧,在脑海中无限放大,放大。
她害怕失去。
害怕肚中的孩子,会像阿尧哥、外公、外婆一样,离开她。
她怕极了!
怕极了!
十岁那年,阿尧哥死去,在她幼小的心里留下了一个碗大的疤。
到现在,她还沉浸在那个阴影中,无法自拔。
时常做噩梦。
一辈子都忘不掉。
外公和外婆的去世,让那个长不好的疤,越来越大。
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
苏婳紧紧抓着顾北弦的手臂,用力摇晃,“快醒醒,醒醒!”
指甲隔着衣服陷进他的肉里。
顾北弦猛地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抓着她的手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英俊的脸庞,出奇得阴郁。
抓着苏婳手臂的手,很用力。
苏婳嘴唇发颤,脸色煞白,“我流血了!这是流产的迹象!快送我去医院!”
顾北弦心脏忽地一沉,清晰地感受到内脏在痉挛。
脸上肌肉痛得直抽抽。
某种压抑的情绪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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