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庭并没有疯,他只是想到,既然那夜信里提及,净虚和李衙内会在水月庵里行苟且之事。
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么,干脆将贾家家庙查封。
如此一来,虽然不算报仇,但也可以恶心一下贾家了,如今他儿子都死了,就算贾家惦记他也不怕,反正此后他总得想办法向贾家报仇的。
但是这对于贾芹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他请安良庭来此,是为了抓净虚和李衙内的,完全没想到安良庭竟然想要查封贾家家庙。
如果真被他查封了,那他还苟个屁啊!
‘老巢’都被人端了,接下来他连去处都没了,看来还是太低估安良庭对贾家的仇恨了。
当即脸色微变,思索着对策。
“贾芹!谁是贾芹,给本官出来!”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呵斥声。
贾芹闻言,急忙看了过去,只见傅试领着一些人,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看到傅试如此愤怒,贾芹便猜测,莫非他请傅秋芳出来,已经被傅试知晓了?
如此一来,还真是所有麻烦事情都赶到一起了!
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想了想,便有了主意,非常镇定地朝着傅试招手:
“傅大人,在下就是贾芹。”
傅试已经从下人口中得知,有人假传他的口令,将傅秋芳接走了。
当时他就猜到了是贾芹,因为净虚曾向他提及过,同时也知道,贾芹就是贾家的管事。
这时看到贾芹向自己招手,当即怒视贾芹:
“好你个臭小子,你将我妹妹拐到哪里去了,快些将她交出来!”
贾芹不慌不忙地回道:
“傅大人,说话得讲证据,你说我拐走了令妹,谁能证明?”
傅试立马指着身后一个下人:
“他们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
贾芹眯了眯眼:
“亲眼所见未必是真,除非你能真的在这里找到令妹,不然,我定去官府状告你造谣诬陷!”
傅试一听他竟然敢说要去官府告状,更为气恼,可一时间却也拿贾芹没有办法,他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贾芹拐走了傅秋芳。
见傅试无言了,贾芹便看向了安良庭,说道:
“守备将军,这位傅大人,乃京兆府通判,同样负有缉盗,维稳的职责。”
“如果将军想查封本寺,看来得经过这位傅通判同意才行啊!”
傅试闻言,看向了安良庭,安良庭却趾高气扬地冷哼一声:
“哼!若这里果然有不法之事,本将军自可决断,不用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贾芹挑眉,看着傅试道:
“傅大人,想来你应该知道,这里可是贾家的家庙,这位守备将军竟然要查封此处,不知傅大人你意下如何?”
贾芹知道,傅试拜了贾政为座师,自认是贾政的门生,眼下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傅试一听这事,朝着安良庭问道:
“未请教阁下是…?”
安良庭轻瞥一眼傅试,淡淡地回应:
“本将军乃京兆府守备将军安良庭!”
傅试听了,微微拱手:
“原来是安将军,在下傅试,京兆府通判,刚听贾芹说,安将军要查封此处,不知是何道理?”
安良庭冷哼:
“哼!本将军接到线报,说这铁槛寺中有不法之事,本将军作为维护京兆府平安稳定的守备将军,就有权处决此等事情。”
“傅通判莫非要阻拦本将军?”
傅试倒也还有点底气,听他这么一说,没有怯场,反而接着提醒:
“安将军,在下可得提醒你,这铁槛寺是京中荣国公府的家庙,若安将军没有确凿证据,在下劝安将军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为好!”
安良庭听后,依旧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