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芹的提醒,让无尺和净虚皆是满脸怒火,直盯着贾芹看。
对于他们两人的怒视,贾芹却恍若未闻,如今双方算是撕破脸皮了,那自然没什么客气可言,直接对着来就是。
他刚来铁槛寺,净虚和无尺两人,就先后用色诱、聚赌等方式,想引他走向邪道,间接控制他。
贾芹自然不会如他们的意。
同时也总算明白,为何原着中的‘贾芹’,后来会变得非常不堪,恐怕和无尺净虚等人的故意引诱不无关系。
既然如今他成了贾芹,肯定不会再走原着‘贾芹’的老路子。
最主要,他知道,若真被净虚和无尺引诱上了邪道,此后整个就废了,也别想再出人头地的。
更重要的是,以他现在所知,这铁槛寺和水月庵中,有如此之多的不堪龌龊之事,简直就是藏污纳垢之所。
他日贾家被抄家时,贾家家庙肯定也是被抄的目标,这些龌龊事情,若被揭露,他这个管理家庙的总管,恐怕也得背上不少罪名。
因此,为了好好的在铁槛寺苟下去,为了不背太多罪名,也为了他日还有可能出人头地,贾芹也必须要将净虚和无尺除掉,肃清铁槛寺和水月庵不可!
而这时的李衙内听了贾芹所言,原本平息的怒气再次升了起来,怒视无尺:
“你这老秃驴,好阴险的用心,来人,将他拖下去,打断手脚!”
话音刚落,就见周围众多家丁和打手一拥而上,将无尺抓了起来,不由分说拉去外头。
无尺猛然挣扎,大喊大叫:
“冤枉啊,衙内,老衲可是一片好心,绝对没有和您作对的心思,求您饶我一次吧!”
净虚也急忙跪下求情:
“衙内,无尺绝没有利用您的意思,一切都是贾芹这小子满口胡说啊,您就饶了他吧。”
贾芹却火上浇油:
“衙内,无尺这老秃驴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故意让我放跑了傅小姐的,想来真是让人气愤!”
这话一出,李衙内心里更加气愤了,对净虚的求情毫不理睬,高声吩咐:
“打,给本衙内狠狠打,打断他的手脚,敢拿本衙内当刀使,好胆,今儿就让你瞧瞧,本衙内的厉害!”
外头那些家丁和打手听了,更没什么顾忌了,抡起棍棒就往无尺身上狠狠殴打。
打得无尺痛哭流涕,惨叫不止,哭喊声如鬼哭狼嚎。
净虚听得内心惊骇不已,虽打的是无尺,可她却有兔死狐悲之感。
想到这一切,都是贾芹怂恿的结果,净虚怨念丛生,同时也有些心酸。
她知道无尺之所以这么做,确实是想借李衙内的威来让贾芹吃个大亏。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贾芹面对这样的局势,竟然还可以轻松应对,反而敏锐察觉到了无尺的动机,借此反击。
而李衙内还真就信了贾芹的鬼话。
这让净虚怨恨贾芹,且心酸的同时,也明白,贾芹绝不是他们想象中能够那么简单对付的。
“哎…哎呦喂…疼…衙内恕罪啊,老衲知错了…别打了…哎呦…”
无尺眼见求饶无用,疼得直叫,又急忙认错,希望李衙内能够网开一面。
然而,李衙内今日没有成就好事,心里正憋着火气呢,这时怎么可能轻饶了他。
听到他认错,反而怒道:
“老秃驴,现在认错已经晚了,敢得罪本衙内,就让你瞧瞧本衙内的厉害!”
又转头看着贾芹,警告:
“小子,看到没有,这就是和本衙内作对的下场,三天后,你若没把傅小姐请来见我,你也得和这老秃驴一个下场!”
贾芹知道他的意思,心中颇为不齿,表面上则显得颇为畏惧:
“衙内威风,在下绝不敢欺瞒衙内。”
李衙内昂首挺胸,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便准备离开。
见净虚还跪在自己面前,踢了她一脚:
“老尼姑,还不快滚开!”
净虚被他踢到了一旁,歪倒在地,却也不敢发怒,反而要陪笑着目送李衙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