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健壮的妇人滚下去,大概都要丢掉半条命。
遑论是身娇肉贵,双身子的孕妇。
真狠。
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知人知面不知心。
姜翎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恭顺到几乎有些懦弱的赵美人,内心如此狠毒。
而她险些就要被扣上残害皇嗣的罪名。
怀里姑娘白着张脸,给祁君逸看的心疼又好笑,“平日里的胆子呢?”
在他面前多嚣张啊。
普天之下,敢骂他的人,只她一个。
敢如此折磨他,晾着他,讥讽他的,也只她一个。
胆子大到,敢直接将他当纾解工具用。
怎么现在被一个已经躲过的陷害,吓白了脸。
“别怕,”他笑着亲了亲她的耳鬓,哄道,“有我护着你呢,总不能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冤枉。”
温柔纵宠的低沉嗓音在耳边敲响,似细嫩的笔尖,在她心口轻轻扫过。
姜翎月只觉得心脏骤然一缩,旋即有些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
面前男人大概是拜了哪位名师学艺,现在各种撩人的情话,真是张口就来。
哪里还有清风霁月,疏离寡言的冷淡模样。
没有哪个姑娘不爱被人无条件的护着。
也没有哪个姑娘不爱听情话。
她有反应是正常的。
就像血灵参残存的药效一样。
她喜欢的是他轻柔耐心的亲吻。
并不代表其他。
姜翎月努力忽略掉那一瞬间的悸动,像挑刺般道;“如果那个孩子真是你的,我被她用孩子陷害,你还能相信我吗?”
他所谓的相信,不就是掌控全局,早早得知真相,知道她是被冤枉的,而给予的‘信任’?
一旦发生他不知内情的真正误会,他的信任将荡然无存。
前世不就是如此。
祁君逸听的眉头微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他不接受这个‘如果’。
这话让话题回归了最初。
姜翎月赫然反应过来,直愣愣的打量他。
难得的,祁君逸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
“你…”姜翎月认认真真看了他许久,艰难启唇,“你为什么没碰她们?”
如果赵美人的孩子都不是他的,那真相或许确实如他所说。
后宫那些妃嫔,他一个都没动过。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还有贤妃,如果他也没碰过贤妃,那大皇子是谁的孩子?
那孩子可是长到了四岁,受尽宠爱。
总不能也是父不详的私生子吧?
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