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霸天虽说唐砂那渣子事随宁霜霜处理,可私下黑子已经将唐砂调查了个底朝天。
拿到资料的宁霸天轻眯双眼, 看着一寸相中唐砂那张青涩的脸庞, 光洁的额头, 灵动的眼眸, 精致的脸蛋, 生的确实好看。
宁霸天拂去桌上一落资料,惆怅抬眸:“是时候该把李亦安约出来谈谈了。”
黑子立刻听懂宁霸天的言外之意, 立刻说:“我这就去安排。”
宁霸天会找上他,李亦安一点也不意外。
自那次庆功宴他丢下一干人等独自追随唐砂离场后,他便想到有今日的约局,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快。
黑子专程驱车来接, 拐着方向盘进入宁家别墅。
李亦安坐在后座,摁下车窗,一路闲抽着烟。
黑色轿车停在别墅前, 黑子下车为李亦安开门, 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七爷,请!”
李亦安将最后一根烟蒂摁灭在车内的烟灰缸里,侧目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宁家别墅,庄严而神秘着。他神色慵懒, 接着踏着锃亮皮鞋落地。
黑子一路领着李亦安去了宁霸天的房, 一路走来,格外寂静, 只有四脚“踏踏”的脚步声。
想来这是一出鸿门宴。
黑子轻敲房门, 宁霸天喊了一声“进”, 黑子推门而入。
宁霸天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黄昏之景,淡漠的抽着烟,情绪落寞。
房里,被他浓郁的烟味所笼盖。
黑子说:“七爷来了。”
“嗯。”宁霸天慵懒应了一声,黑子便退了出去,顺手带上房大门。
宁霸天摁了下轮椅,转了小幅度,看见站立于前的李亦安,挺拔身影颀长,轻眯双眼,当年李亦安第一次来宁家别墅时他镇定自若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一心想要将李亦安培养成宁家接班人,奈何……李亦安却不屑于宁家。
想起往事的宁霸天有些怔滞,片刻后回神。
他眼底一抹凛冽一闪而过,指着不远处的沙发:“坐!”
李亦安顺话坐下,漆凌眼眸不动声色地看着宁霸天,颇有防备。
宁霸天抽了口烟,烟雾萦绕,掩盖他那张历经沧桑的劲脸,缓慢开口:“你和霜霜的事情我可以搁浅不提,那个唐砂是怎么回事?第二个秦素?”
李亦安手里玩着一枚手机,偶尔按亮看下时间,他约了唐砂在海雅缤纷城吃晚饭,这个时候,她该下课了。
接着,轻启薄唇,语气极其漫不经心却让人不寒而栗:“宁伯父,世界上只有一个秦素,怎会有第二个?”
言外之意便是:唐砂是唐砂,切莫拿她与任何人相提并论。
宁霸天不怒反笑,轻呵了好几声,声音渐渐阴鸷:“是么?”
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唐砂在李亦安心里如此有份量,竟不予以和秦素相提并论。
“当然。”李亦安不容置喙,眼底收敛几分邪气,换之的是那鸷冷。
宁霸天忽然面色一沉,李亦安居如此笃定唐砂的位置?看来是他小看了这个唐砂。
“当初我擅动秦素,你与我势不两立,后秦素与吴国震勾结一起,沆瀣一气,你得知真相后特上门道歉。亦安,我劝你还是听伯父一劝,当初我既没有害你之心,现下亦是没有。”宁霸天开始打感情牌。
当年秦素那件事情闹的轰轰烈烈,到最后,李亦安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悔不当初。如今唐砂,他怎又笃定不会让历史重演呢!
李亦安轻蹙眉,对宁霸天屡屡将唐砂和秦素相提微有不悦,重复强调:“我说了,她不是秦素!”
宁霸天不缓不慢地抽了口烟,微眯起眼睛定定地看了李亦安好一会儿,知道这张牌行不通。
忽然,话锋一转:“里南钻石的原钻还在南非,听说吴国震那帮子也盯着这批钻石,若是不小心有人将运往路线和时间的消息走漏了,你的新品发布会岂不是开天窗?这种周而复始的戏码为何总是在KA上演?”
宁霸天话中隐性的威胁,任凭一个傻子都能听出来。
李亦安慢条斯理的摁亮手机屏幕,唐砂刚发了条微信过来,说她已经下课正赶往海雅缤纷城。
他寡淡一笑,回复一个“嗯”字,接着抬眸,看着宁霸天目光漆凉起来:“拱手让人的事情宁伯父若是喜欢,侄子自然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