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脸色就越难看，压迫感十足的目光落在顾念念的身上。
顾念念毫不畏惧的抬眸看着他。
“司先生，我和墨寒是成年人，我们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况且我是在和司鸣轩退了婚后才和墨寒结婚的，我并不认为这是不知廉耻的事情。”
“您要是不欢迎我们，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她没有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爱好。
司战擎冰冷的目光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她，冷声质问：“你不知道什么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顾念念抬眼与他对视，手不自觉的握紧：“你那是封建思想，现在讲究自由恋爱。”
“你对我先入为主，不喜欢我，我也无话可说。”
司墨寒紧紧攥着她的手，冷笑嘲讽：“不知廉耻的人是你们吧，父亲。”
话一出，司战擎和那妇人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特别是那原本明艳的妇人仿佛像受了什么委屈般，紧紧咬住唇。
眼眶通红，眼中的泪划过脸颊，张了张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顾念念惊讶的转头看着司墨寒，眼中带着探究。
司战擎端着茶杯的手不停的颤抖，他喘着粗气像是气急了，随后他用力的将茶杯摔在地上。
价值百万的青花瓷茶杯瞬间四分五裂，哐啷作响的声音惊的她回了神。
她抬眸看着司战擎和那妇人，两人年纪相差确实挺大的，那女人虽然是作了比较成熟的打扮，却依旧看的出，年纪并不大。
大概三十左右。
但这不能说是不知廉耻，老夫少妻的现象很常见。
那么就是另有隐情了。
司战擎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冷声道：“这就是你对待父亲的态度？”
司墨寒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着，姿态慵懒随意，语调却透着寒意：“您什么态度对我，我就什么态度对您。”
“你说是不是，小姨。”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顾念念震惊的看着他。
那女人居然是司墨寒的小姨，也就是说，是他母亲的妹妹，嫁给了他的父亲。
这是什么复杂的关系。
她既是司墨寒的小姨也是他的后妈！
“墨寒，他始终是你的父亲，就算你恨我，又何必牵连你父亲呢？”
女人流着泪，柔声说道。
顾念念看着司墨寒，他仿佛被冰一层层的裹了起来，周身散发的寒意，眼眸带着嘲讽。
她的手被他攥的生疼。
司墨寒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迟月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的站在司战擎的身边。
“她再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司战擎犀利的看着他。
司墨寒没有说话，嘲讽的勾起嘴角。
那女人见状，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老爷，你不要怪墨寒，都是我的错。”
“你把他叫回来不是为了和他吵架的，是要见见儿媳妇的，墨寒娶了妻子，你该高兴才是，就不要和他吵了。”
顾念念看着她温温柔柔的模样，实在想不明白，长的好，也不缺钱，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大她那么多岁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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