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滴血斧头的青年三十出头,浓眉大眼,眼神阴狠。
在他身边频频回头看向小院的男子,稍显稚嫩,顶多二十出头,他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后,脸色更加惨白,喉结蠕动着,感觉胃部在翻滚。
“三玄哥,徐槐比咱们预料的,来的还快,怎么办?他应该是发现不了这个现场了。”年轻人干呕了几下,擦掉眼泪后问道。
名叫辛三玄的青年看着年轻人,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鄙夷之色,风轻云淡道:
“那就让他再跑一趟,你去割一颗脑袋出来,挂在门上。”
???小豆芽脸色惨白,胃部翻涌,苦着一张脸道:“我不敢!”
“要你有屁用,就不该带着你,你要是敢连累我,我第一个弄死你!”辛三玄一瞪眼。
“咯咯咯咯……”
一辆二八大杠拐进来,是一对父女。
坐在前面大梁上的是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头花,手里拿着纸扎的风车。
小女孩举着风车,风车迎风旋转,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和小女孩咯咯笑声交织在一起,随风飘到辛三玄的耳旁。
嘎吱!
年轻的父亲捏住刹车,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辛三玄手里的斧头。
滴答!
滴答!
年轻的父亲脸色惨白,心跳如擂鼓,低着头不敢看辛三玄,颤声道:
“孩子还小,孩子还小,放过孩子……”
不明所以的小女孩,歪头看着一米外的辛三玄:“叔叔,风车转圈圈!”
辛三玄挥舞斧头,一抹寒芒闪过,风车晃晃悠悠掉落。
……
炸街三侉子把杨泰平和钱大千留在医院后,拉着一侉子野猪肉,一路火化带闪电,停在95号院最近的公共厕所旁。
三伏天爱瞌睡!
数九天爱尿尿!
虽然还没有数九天气,天冷之后人体水分消耗的慢,徐槐倒是没啥尿意,关键是嘤嘤怪憋不住了。
徐槐也是醉了,一条到处跟猫狗打架的街溜子狗,讲个屁的明,路上让它下车,随便找个电线杆解决,居然鄙夷徐槐连一条狗都不如。
当时徐槐差点没把嘤嘤怪从侉子里人扔出去。
是从什么时候,一条狗如此明?
是天天在家里,被陆芍药拉着给它洗澡?
还是街道办居委会,天天宣传城市是我家,人人讲卫生,被嘤嘤怪率先学会了?
“赶紧去!”徐槐没好气地瞥了眼嘤嘤怪,你是要成精啊!
嘤嘤怪腾地一下跳下车,却冲着门口阴影处低声嘶吼,后脖颈的狗毛炸立。
???四九城内也有野猪?
徐槐手腕一晃,手中多出一把枪,枪口对准阴影处。
只听到窸窸窣窣地声音,以及……有些慌张和粗重的喘息声。
然后,徐槐呆若木鸡。
一颗脑袋从墙根探出来,竟是眉毛和小胡子一起飞舞,满脸谄笑的许大茂。
然后一道纤细身影从黑影中窜出来,徐槐眼神极好,看见那女的头发乱糟糟的,棉袄着急之下,扣子扣错了,低着头捂着脸,撒腿狂奔。
嘤嘤怪看看厕所,又看看女人的背影。
又看看厕所,又看看女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