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的常常也弄出了一串喷啑,喷啑一打,鼻子就不塞了,清鼻涕好像也跑了。常常说话也不再瓮声瓮气的,也有了说话的兴致。
胡登临先是扫了常常一眼,再是扫了乐乐一眼,问:“可以开面钱没有?”
常常装傻,说这事得去向曾传讨教。
胡登临说:“说的是乐乐的事呢。”
乐乐倒是不怯场,直接说:“那就开呗。”
然而这事却没有立马展开,原因是在坐的有些人不是屎胀就是尿来了,这屎一胀尿一来,凡事都得让路。
这让路就等于休会。在休会时,人们就不再正襟危坐,就显得随意了起来。
大白天屙屎拉尿男女有别,事先就得划个地域。女人的事多,就得走远一些。今天的常常一改往常,不再去当护花使者。这事终归由胡登临派人去的,胡登临明面上也不愿去。
支走了女人,轮到男人时,事情就好办了起来。特别是李满,又本色显现。
一群男人站在湖边,先是各自行事,然后是谁提议,比谁拉得远。
八成人是响应了的,没有响应的,人们记得常常,还记得胡登临。常常是眼下不在状态,要是平常,可能不是倡导者、就是积极参与者。而胡登临的心思没谁猜得透,毕竟平时的交道不多,还没有熟到就这事也能刨根问底的程度。
比试完也没有弄出个结果,大家嘻嘻哈哈弄了一阵子,最后随着乐乐柳翠艾草的回归,人们又回到了桌边。
或许是这谈判地点是设在亭子里的,亭子虽然有顶,但也与露天无异,风从左边来右边出去,或者从右边来左边出去,这进进出出有的是自由。
突然乐乐也觉得有些感冒。是谁说,是不是常常传染的。
乐乐瓮声瓮气地说:“可能吗,又不像曾传,吃碗面都要开面钱。”
艾草说:“还是问问曾传吧,或许他有招。”
于是黄泽元就去把曾传找来。去找时,看得曾传在家家向火,像烤红薯似的,一会儿翻这面,一会儿又翻那面,悠然自得犹如神仙。
黄泽元冲曾传说:“悠闲啊。”
曾传说:“穷得自在,哪像你们做大买卖的?”
黄泽元说:“乐乐叫你哟。”
曾传说:“少来这些。”
黄泽元说:“真是。”
曾传说:“要向火,就找条凳子来,宽着呢。”
黄泽元说:“乐乐可能感冒了。”
曾传说:“难怪黄老板这么心急。”
贫嘴这事黄泽元在行,现在发觉曾传也在行。
黄泽元不再贫嘴,直接把曾传给拉了起来。当他手挨着曾传的衣服、感受到热度的那一瞬,他似乎都想蹲下去,陪同曾传向火。
曾传说:“好,好,好,黄老板,我前世欠你的。”
说完话,自己主动起身。
黄泽元说:“我的你倒不欠,你欠的是大家的。”
于是曾传就被拉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曾传先是停顿了一下,葱须汤被常常和主家喝光了的,残渣都被主家嚼吃了的,刚才那一招已经没有原料,还得想个应急之策。
曾传冲主家说,有姜没有,拿点姜给我。
主家给了曾传一块姜,一点没有像刚才问豆豉时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