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原本一切都按照我们预计的情况走。冯奇在确定你被催眠后，为了拿到配方，他答应把你安全的送回去。”
“当时是王心心带你上了车，我估计你快要到了，便跟冯奇说，我要和你通话确定安全，冯奇当时答应了。”
说到这里，小助理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满满的疑惑。
“其实这件事中间的曲折，到现在我也想不清楚。我给你打了电话，通过车里的摄像头我能看到你和王心心坐在一起，你们没有交谈，一切都很正常。”
“之后我给王欣欣打电话，在电话里我说出了‘钥匙’，我对你说‘我是白笠’，本来你的回答应该是‘白笠，你没事吧？’，但是你没有回答，你问我找谁，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他抓了抓头。
“就当时那个情况，冯奇还在一旁盯着，我没办法继续问下去，因为你还没脱险。于是我就放下了电话。等冯奇那些人被抓到以后我又去找你，却发现你完全记不得我了。”
“我又尝试了几次，但你就是没反应，你不记得关于我和破局事务所的事，我们也不好再打扰你，因为冯奇还有同伙没有抓到。等一切都搞定之后，你已经毕业去做了法医，生活平稳安静。唐少说忘了就忘了，我们不应该再去打扰你。”
他忽然有些尴尬地抓头。
“其实后来有次我在街上看到你了，滚蛋记得你的味道，还去你脚边撒欢。当时我不太同意唐少的想法，可是后来……嗯，你谈恋爱了，我就觉得你这样也挺好，我还偷偷去法医中心门口看过你几次，不过都是装作去咨询的……”
他说得认真，沈留白听得更认真。
她几乎是把小助理的每一个字句都记在脑中，间或还造观察对方的表情，直到最后，她确定白笠说的都是实话。
所以，问题就处在王心心身上？
沈留白摇了摇头。
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白笠曾经在荒原列车上遇到过王心心，那时候的她还是个拙劣的施加者，刚刚成为冯奇的跟班，冯奇都做不到的事，她更不行。
“那个王心心后来怎么样了？”
听她说起这个名字，小助理想了想，转头看向自家老板。
“唐少，王心心抓到了吗？”
“抓到了。”
唐迹远点头，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留白一眼。
“是靳海洋抓到的。这女人想从南广偷渡出去，在边境附近被靳海洋和王亮抓到，现在已经送进监狱了。为这事，老靳还负了伤，一只脚骨裂，休养了好几个月。”
他说起靳海洋，沈留白就有些脸红。
她又无端想起之前的那个拥抱和亲吻，怀抱很炽热，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奇异地让她觉得安心。
她定了定神，压制住心中不相干的心思，转而继续追问白笠。
“白助理，你有没有问过王心心我的事？”
“问过了。”
白笠点了点头。
“但并没有问出什么。”
“一说到这个问题王心心就沉默，然后笑得很奇怪。她老是唱歌，就那个《一步之遥》你还记得么，以前在冯奇老巢她就唱过的，还没事念一些情诗。”
“她一直不认罪的，直到法庭上也说自己无罪。好在警方调查到她和冯奇联系的记录，还有送你回去的监控视频，能证明她是非法拘禁你的同伙，再加上她参与奇间谍案和以前的一些犯罪行为，最后是判了十二年。”
说到这里，小助理停顿了一下，脸上满是不甘的表情。
“可惜列车上那几条人命没有证据，要不然她估计要在里面呆到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