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声音要刺破耳膜,岁荷年两手堵住耳朵,“你个恶毒的妖精,快要把本大爷耳朵给震碎了”
刚说完,他就看到慕曦灵一脸的狡诈,变脸也太快了,盯得他浑身毛骨悚然。
慕曦灵定了定神,想起来这个声音越发熟悉,“我还没醒的时候,可是你在说,要杀了我?”
岁荷年狐狸眼一挑,心里暗叫不好,“流光不是说了,是你听错了”。
“你别把流光搬出来,我就问你,是不是你说的?”慕曦灵脚下一停,一伸手,直接指向他的脸。
“是我说的,你想如何”岁荷年把心一横,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能承认,一开始在这个女人刚醒来的时候他就想承认,只是被百里惜容给挡了。
“你承认了那就好”慕曦灵收回手,这下就不用她猜来猜去了,她以后不理这个人就是,她先把他想办法给弄出府,她就安全了一半。
岁荷年等了等,见她不说话,只是望着自己笑,心里越发摸不准这个女人的意思。
见她转身就走,自己也快步跟着,就等她来个什么招,自己好接着。
没想到一路到了寝室,相安无事。
岁荷年将药瓶递给晚晴,终于憋不住,先开口,“你要到慕皇那里告我,你就去好了,大爷我不怕你”大不了一死,反正他现在家人全无,只活他一人,也没有什么滋味。
慕曦灵瞥了站着的岁荷年一眼,身形纤长,俊朗的眉眼还带一点娇媚,不可忽略的是,额头上还印有一描红的荷花。
慕曦灵一笑,她只是想把他打发走而已,她把目光放到他的额头上,晚晴正给她用白帕子擦着虎口上药,还是有些疼,轻扯了扯嘴角,“你那荷花是贴的还是?”
岁荷年一听变了脸色,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你想羞辱我是吗?”说完不等慕曦灵说话,又指向呆愣的晚晴,“你,告诉流光,我已经把公主给安全送到了,之后安不安全可不关我的事”
说完就走,不给她任何疑惑的时间。
“晚晴,我又说什么错话了吗?”手上的伤,晚晴已经包好,药效很快,已经不见有血渗出来,那小蛇咬的伤口不大,但是够深。
晚晴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她该不该说,毕竟是岁公子不光彩的往事,“晚晴说了,公主心里知道就好,可不要再往出说”
慕曦灵更来了兴趣,只想听岁荷年的故事。
“岁公子头上的那个荷花不是贴花,是疤痕,已经烫入了深层,遮掩不了,岁公子才故意描红的”
慕曦灵见晚晴一脸的不忍,原来那荷花是烫出的疤痕,好奇心又上来,只想追问那荷花的来处。
“那是怎么弄的?你知道就告诉我好吗,好晚晴”慕曦灵见她还是迟疑,拉着晚晴的手软磨硬泡。
晚晴心里害怕,不知道说出去,失忆的公主会不会还会拿岁公子的出身来害他。
晚晴深吸了口气,还是架不住慕曦灵的反复追问, “公主先答应我,以后不要拿岁公子的出身取笑了”
慕曦灵点头答应,拉过晚晴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听她细说。
晚晴也是听说的,陷入了陈述的回忆,“岁公子命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