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终章

“其实我也从你的笛声里听出来了，你对忍虎的情义，并不亚于我和上官之间的情谊。”

“我也有个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想要问你。”

“你想知道当初我为何要杀了上官？”

“哈哈哈，看来我已经瞒不过你了。”

独孤剑微微一笑，淡淡地反问：“如果有一天，忍虎他要飞升了，而你只能做一个凡人，你会怎么做？”

独孤少羽听了这个问题，眼里突然闪过一丝迷茫与心痛，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决定。

“如果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那我问你另一个吧，如果要飞升的那个人是你，而忍虎只能做一个凡人，你会怎么做？”

听了这个问题，独孤少羽禁不住皱皱眉，眼里更是充满了迷茫，甚至充斥着绝望，仿佛这个问题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无从抵抗这种痛。

“百年前，我认为自己没有错，百年后，我依然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如果换作是你，你觉得呢？”

独孤少羽停下了冥想，淡淡地说：“我和忍虎之间，从来没有对与错，也不需要对与错，哪怕有一天他真的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他，我们也心甘情愿，我想，你和上官应该也会是这样吧？”

“就算百年过去了，我依旧愿意为他付出所有，虽然我们错过了青春年华，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不要和我做了同样的傻事。”独孤剑微微笑了笑。

“那如果故事再从来一遍，上官还是要飞升，你还选择让他随金龙而去吗？”

独孤剑自信地微微一笑，摇摇头淡淡地说：“如果还能重来一次，我会让上官先选择，如果你是上官，你会杀了我，然后增强青云剑的威力去杀死金龙吗？”

“如果你是上官呢？你会选择被杀死，还是会选择杀死独孤剑？”独孤少羽并没有回答，仍然是反问。

“哈哈哈！”独孤剑狂笑地摇着头，“雪月无痕，凝云无根，谁应有恨？结果已经不再重要了，不是吗？”

“哈哈哈，是啊，人生来来回回，结果怎么样，又与我何干？”

“你曾问我，相不相信缘，其实，我曾经相信过，但后来就不再相信了。”

“为什么呢？”

“因为百年都过去了，我却等不到要等的人出现，你不会明白那种痛的，你也永远不会了解那种绝望。”……

一口小酒下肚，独孤少羽只是微微一笑，再也没有说什么……

另一方面，慕容练灵缓缓走过来，在玉兰的治疗下，张玉杰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

慕容练灵微微笑道：“怎么样？就知道爱哭鼻子！”

“你才哭鼻子，不要脸！”张玉杰这下子可神气了。

“嘻嘻，别不承认，我都看到了，都老大不小了，还哭什么哭，好了，我要走了，以后你可要对小兰好点！”

张玉杰听了不禁皱皱眉，“啥？”

“我说让你以后对小兰好点，我要走了！”

“什么？你要去哪里？”

“我当然有我的地方要去了，反正以后小兰要是受委屈了，我肯定饶不了你！”

“啊？你去哪里？怎么不带我去？”张玉杰说起来还真是舍不得。

玉兰也是皱了皱眉头说道：“练灵，你要去哪里？为何不留下来？我已经跟爹爹说好了！”

“慕容练灵微微笑了笑，“好小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连自己的身世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可以留下来呢？”

张玉杰却是说道：“黑土，你这是要去哪里？”

“你管我去哪里，你又不是我的谁，我要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给我呆在这里就是了！”

“可是我……”

“我什么我！”

慕容练灵说着便是拧着他的耳朵。

“哎哟……”

“你给我听好了，小兰以后在哪里你就给我在哪里，要是她哪里受了委屈，我一定戳爆你名字。”

虽然慕容练灵嘴上很强势，但是张玉杰知道她心里面也并不好受。

张玉杰撇撇嘴，“黑土，你真的要走吗？”

“嗯，一定要走！”慕容练灵早就已经下了决心，又怎么可能会留下来呢！

张玉杰也实属无奈，不知道怎么去挽留她下啦。

玉兰其实知道慕容练灵与张玉杰之间有太多的说不清，但是有些事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慕容练灵拉起玉兰的手，同时也拉起张玉杰的手，把他们的手凑在一起，衷心地说道：“小兰，我要走了，剩下的路不能再陪你了，你如今是一族之主，有些事你也该要动了，你爹终究会老去，有娟姐辅佐你你也要好好多听她的意见，沙雕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我相信他会对你好的，以后如果有机会，咱们再见吧！”

这时候张玉杰挠挠头，“黑土，跟你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好好跟你怎么相处过，你要走我也总是留不住，你喜欢一个人我也奈何不了你，但是我真的很舍不得。”

“傻瓜，就算留得住我的人，又怎么留得住我的心，我心在江湖，不应该留在这里，你自己好之为之吧！”慕容练灵去意已决，不管张玉杰怎么说她我不会留下来。

“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留念的，昆梧紫勺又不能给你，这个酒葫芦吧，反正我也不喝酒，你拿着，要是无聊了就喝喝酒，弄不好就能想起我来了！”张玉杰说着便是解下酒葫芦，把它给了慕容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