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自慧空大师处归来后,便将众人唤至自己屋内。她安坐于榻上,面色凝重地向宋氏母女详述了慧空大师所言苏芊沫贵不可言之事。
宋氏闻听,瞬时拉下脸来,气得连连跺脚,“这如何可能?那小贱人怎会贵不可言!”
苏芊荨亦在旁随声附和,“就是就是,娘,这实在是气煞人也!苏芊沫不过是养在乡下的乡野村姑,怎就贵不可言了?”
宋氏咬牙切齿道:“哼,看来欲借慧空大师之口称她为邪祟附身这一法子是行不通了。”
苏芊荨紧皱眉头,眼珠一转,“娘,那咱们得赶紧寻思别的法子对付她,绝不能让她轻慢祖母,不将您与祖母放在眼中。”
老太君沉着面庞,“没错,她必须除去,倘若那件事被她知晓,咱们婆媳俩怕是……”
宋氏凑近过去,压低嗓音说道:“娘,要不咱们在她的饮食里做些手脚?”
老太君摇头否定,“不妥,如此极易被察觉。”
苏芊荨略作思索,言道:“要不散布些谣言,毁了她的名声?即便她身为郡主,名声败坏,皇家为顾全自身颜面,定会废掉她的郡主封号。”
宋氏双目一亮,“此主意甚妙,就宣称她行为不检点。”
老太君仍不满意,“这也未必能将她如何。”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绞尽脑汁地筹谋着如何算计苏芊沫,屋内弥漫着浓厚的阴谋气息。
苏芊沫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嘟囔道:“不知是哪个小人在背后咒姑奶奶。”
可不是嘛!一场专为她量身定制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在这镇国寺中,苏家人一住便是好几日。每日不是诵经,便是祈福。
这几日,苏芊沫只觉无聊至极,却也无可奈何,唯有耐着性子等候。其余人等,亦是各怀心思。
终于,该做之事皆已完成,一行人收拾妥当,准备返回尚府。
出发之际,老太君坐在马车里,仍不住念叨着:“此次算是白忙活一场了。”
苏芊沫在另一辆马车中,听闻老太君之言,心中暗自撇嘴。
一路上,众人皆无精打采,毕竟在寺里的这几日,吃得差睡得糟。
赶车的车夫们亦是急匆匆地赶着路,一心想着早些回到尚府好生歇息。
就这般颠簸了大半日,总算远远望见了尚府的大门。
有人高呼一嗓:“到啦,到啦!”
众人这才打起精神,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地进了府门。
下车后,丫鬟小厮们赶忙过来帮忙搬运东西。
老太君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可算回来了,这几日在寺里,可把我这把老骨头累坏喽。”
其余人等纷纷应和,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苏芊沫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也回到了千秋院,刚迈进千秋院的大门,福来和雪球这两个小家伙便扑了过来,一个劲地求抱抱。
福来摇晃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小芊沫,您可算归来了,福来想死您啦!”
雪球也不甘示弱,蹭着苏芊沫的腿,“喵,主人,这几日不见您,雪球都吃不下睡不香啦。”
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苏芊沫笑着蹲下身子,摸摸这个的头,抱抱那个,“好啦好啦,我这不回来了嘛。”
喜儿此时站在一旁,眼眶泛红,眼中满是对苏芊沫的牵挂,“小姐,您在镇国寺这几日,喜儿天天盼着您能早日归来,就怕您受了委屈。”
苏芊沫起身牵过喜儿的手,“喜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忧心啦。”
福来和雪球还在一旁闹腾着,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苏芊沫望着眼前这温馨的场景,内心暖意融融,此前在镇国寺的种种烦闷也消散了许多。
黄昏将至,用过晚饭,众人便早早安歇了。
府中的灯火依次熄灭,整个尚府陷入一片宁静之中。偶尔有几声虫鸣自角落里传来,愈发增添了几分静谧的氛围。
苏芊沫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望着窗外昏沉的天色,思绪飘飞。回想起在镇国寺的经历,尤其是慧空大师那意味深长的话语,令她心中充满疑惑与思考。
想到宋氏母女那嫉妒又怨恨的目光,苏芊沫不禁冷笑一声。“她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可得小心提防,切勿着了她们的道。”她暗自思量着,心中盘算着种种可能的阴谋与陷阱,思考着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纷繁杂乱的思绪中,苏芊沫愈发清醒。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无论遭遇多少糟心事,她苏芊沫定要坚守本心,要快乐地生活。
而在其他的院落里,宋氏母女也在各自的房间中辗转难眠。宋氏想着怎样才能彻底打压苏芊沫,让自己的女儿在府中更具地位;她的女儿则憧憬着能够嫁与权贵,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一夜酣眠,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启,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屋内。
宋氏这边呢,正忙得不可开交。她原本是根本不想操持苏芊沫那及笄礼之事,心中别提有多不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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