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国公夫人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两个女儿,不禁感慨,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她不由多看了孟静殊一眼,打小孟静娴因着出生就有心疾,倒是忽略了孟静殊不少,幸亏这孩子听话,也省心。
沛国公夫人一想到,小女儿要入宫,以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眼眶一红,立时落下泪来。
孟静殊手忙脚乱的上前给沛国公夫人擦了眼角泪水,低声问道:“娘,你怎么了?”
孟静娴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沛国公夫人的后背:“娘,别这般,若是传了出去,还以为你对皇上的婚旨不满。”
沛国公夫人抬头想到今晚的来意,一手牵了一个女儿,忍不住仔细交代一番:“静娴,你年长些,也稳重些,你有心疾,府医早早说过,你不宜有孕,恐带着你也……”
这等晦气的话,沛国公夫人点到即止,孟静娴知道自己身体,也点了点头:“娘,女儿心里有数。”
沛国公夫人又忍不住交代:“你去了那慎贝勒府上,做的是福晋,皇上抬举我们沛国公府,给你的脸面。”
“你去了以后,要知道如何做皇家的儿媳,孝必恭亲,好生和慎贝勒琴瑟和鸣。”
“如今这样,倒也挺好,你可记得娘的交代,担起福晋之责。”
孟静娴连忙点头应下,沛国公夫人又转头看向孟静殊:“静殊啊!”
“你自小省心,但你入宫,为娘的还是要交代你一番。”
“这几日跟着教导嬷嬷学得如何了?”
孟静殊点了点头,回道:“娘,教导嬷嬷教的,女儿都记在心里了。”
“女儿入宫,定会在宫内好好的,长姐在宫外,女儿在宫内,定会和长姐相互扶持,不落沛国公府的门楣。”
沛国公夫人点了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嬷嬷,嬷嬷从怀中掏出了两本春宫图,塞给了孟静娴姐妹二人。
沛国公夫人咳嗽了一声:“这小册子,你们二人回去后仔细看着,你们也大了,府中后院,为娘是如何主持中馈的,你们也都学过。”
“你们二人,可要好好的。”
孟静娴和孟静殊对视一眼,又柔声宽慰了沛国公夫人一番。
孟静娴回到房内,看着这小册子上面的姿势,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果郡王死后,还以为便要在家中空等了。
沛国公府门楣不算太高,但这些年,内里实在空虚,加上自己这副残躯,倒没有好亲事。
想来,父亲能给自己求的,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好亲事了。
她暗自叮嘱自己,入了慎贝勒府上,一定要和慎贝勒琴瑟和鸣,自己所求,不正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孟静殊这头,看着手上的小册子,看了一眼满面羞红的又将小册子合了起来,这,这也太羞人了罢!
她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红鸾:“红鸾,你说,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红鸾在一旁端了水,将孟静殊的钗环卸下,她的手用牛角梳,将孟静殊的长发梳理整齐,一边梳一边回应道:“小姐,听说皇上是个明君呢。”
明君?孟静殊身从沛国公府,自小读了不少,其中不乏史记,当今皇上平定年庚尧,政绩颇丰,她有些向往,这样的男子会长什么样呢?
又幻想着这般的男子用小册子上的动作,她将头深深藏入软被之中,真是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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