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阿淮沉默的时间长了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
陆彦翀也从他的别扭里懂了他要说的话一定是关于楼上那个小东西。
“金澜湾没有常备药品,你可以让医生准备一点退烧药,可能会用上。”
阿淮说完,轮到陆彦翀沉默了。
“人受到惊吓容易发烧,裴望渝今天吓得不轻...”
阿淮话说一半,听到陆彦翀一声冷哼,咽下了后面没说完的话。
“你倒是关心她,连她会发烧这种情况都想到了。”
“不是的。”阿淮否认,“我只是觉得翀哥你不会真的不管她,她生病,还是得要麻烦你。”
电话挂断,陆彦翀一个人坐在客厅想着阿淮最后说的话,什么叫不会真的不管她,要不是她还有一点用处,谁乐意管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心里想是一回事,陆彦翀还是拿起桌上的退烧药上楼看了眼,裴望渝要真是发烧烧傻了,裴励城知道,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开口。
走至床边,陆彦翀都不用伸手摸,就知道这小东西肯定发烧了。
枕头被汗浸湿了一大片,这个天气,房间又是恒温,流的只能是冷汗。
放下手里的退烧药,陆彦翀给裴望渝量了个体温,38℃.9。
真是娇气又没脑子。
俯身拍了拍苍白的小脸,“裴望渝,起来。”
女孩紧紧攥着被子,听到他的声音,抖得愈发厉害。
“你还没到烧糊涂的地步,赶紧起来。”
站在床边,陆彦翀眉梢挂着几缕不耐,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还没谁敢让他伺候的。
“行吧,你要不起来,待会儿要是发生点什么,你可别怪我。”
说完他抬手掀被,瞧着她身上还是那件脏兮兮的衣服,不耐瞬间变成烦躁。
在飞机上她就一副要昏不昏的样子,回来后他直接把人抱上楼丢在了床上,没管她换没换衣服,衣服有多脏。
现在冷静了点看到这幕,心里只有一个字,烦。
转身去了衣帽间,打算给这麻烦的小东西换身干净的衣服。
他不是第一次来裴望渝房间,却是第一次进她的衣帽间。
每个季度他都会让阿淮送来当季新款,几十平大的地方,入眼第一感觉却是空,两边大衣橱的衣服加起来十件都不到,活像服装店清仓甩卖后的样子。
冷眼瞥向角落里几个突兀的大号置物箱。
呵...
难怪平时见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件换着穿,感情在这儿跟他玩儿骨气这套。
随手从箱子里捞出一件没扯吊牌的杏色长裙,她不穿,他偏要给她换。
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她身上的毛衣牛仔裤,白色胸衣包裹的诱人风光让男人目光一滞。
她皮肤好,本身属于冷白皮,第一次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打量这具娇躯才发现,她身上更白更嫩。
喉结滚动,呼吸倏地就变得粗重,大手扶住她的后颈,本是想帮她套裙子,实际上,落下的却是他的吻。
沿着唇线轻啄,温热的唇瓣游走在她的唇角,脸颊,鼻尖,滑过她眉尾的那颗黑痣,撬开紧闭的牙关,贪婪吸吮又香又甜的果冻。
耳边响起不满的轻吟,身下的小人儿不安地扭动,闭着双眼,抗拒他的靠近。
手掌轻握住她的香肩,陆彦翀埋首在她颈间,嘴里鬼使神差喃喃,“裴望渝,你为什么不能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