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白天池声音低沉。
凤凌把衣物塞进洗衣机，滚筒里的水染上了血色。
白天池默默记下，下次一定不会用那台。
“辐射病。”她平淡回答。
白天池微微怔愣，“他那么年轻……那你呢？”
他被脑海闪过的画面吓到，抓住她的肩膀，神色紧张，“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凤凌胳膊被抓的很疼，“白同学，你别激动。辐射病不会传染，大概率。”
白天池一下子回过神松后。
“我没嫌弃你。”他急于解释。
“嗯。”凤凌急着回去找皮特，敷衍笑着说：“白同学，我有事先回去。”
洗衣房再次只剩白天池一人。
他把烘干好的床单拿出来，抱着走向顶层的VIP病房。
“哥，你怎么这么久？”白潭躺在病床上玩着游戏。
白天池把手中的东西扔到沙发上，对上白潭，“你是故意换医院到这里来的。你在调查凤凌。”
白潭停下手，对上他的眼睛，“哥，我只想让你死心，你去三楼看看。”
三楼是临终关怀科室。
白天池讨厌这种好心劝说。
“我不陪你，回家了。”
“哥，你看了，就知道她的结局。”白潭再度开口。
白天池甩手关上门。
走到电梯里，忍不住按了三楼的键。
到了三楼，他寻找了一圈，看到凤凌帮皮特清洗身体。
这次他一点嫉妒吃醋心都没有。
被皮特身上的烂肉震惊，傻傻站在门口。
凤凌拿出一种透明黏液擦在皮特身上和脸上，又滴几滴到水杯里扶他喝下。
帮他盖好被子后，凤凌拿出一块巧克力，撕开掰成两半，一半递给了皮特，剩下一半塞到自己嘴里。
白天池靠墙，垂下眼帘。
他以为凤凌照顾弟弟妹妹是指给口吃的，可现实情况比他要预想的残酷太多。
“凌姐，我感觉我最近好了些。”
白天池听到皮特在讲话。
“凌姐，我想回家。”
凤凌又拆开一袋巧克力，送到皮特嘴里。自己也拿起一块吃。
“别害怕花钱，你凌姐有钱。”
“看，我都能买得起这么贵的巧克力。”
白天池听到这里，盯着桌上巧克力包装纸看，熟悉的包装纸对他的心重重一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