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再看自己身上穿的外衫,阎惜杨顿时恶心了起来,一股发霉的味道直扑鼻腔,让她有点往上反胃。
说自己叫做鬼趣的男人从肩上取下一个包袱,扔到了阎惜杨怀里,趾高气昂的下命令般,“去把衣裳换了!”
阎惜杨脑袋大,对这男人越发不待见,“你对我的衣服动了手脚?”
阎惜杨仔细回想起来,是不是昨天和他接触的时候,他做了什么事情她没有发现?
男人对阎惜杨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往门口走去。
阎惜杨以为他要走了,还在琢磨着,难道他真是好心的过来送衣服给她?
阎惜杨正觉得自己错看了好人时,就见男人站在房门口,对着一旁刚好上来去其他客房的店小二道,“打点热水上来,洗澡用。”
“得嘞!客官了您嘞!”
店小二提高了嗓门的回应着鬼趣的话,一路小跑,去忙活准备去了。
阎惜杨这个时候是需要洗个澡,身上太难受了,尤其是看到自己里衣外衫都是发霉黑菌的时候,毛骨悚然!
可她的事情,还不至于让别人开口来办。
“现在你能告诉我,我的衣服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吗?”
阎惜杨目不转睛盯着不请自来的主儿,总觉得这人没有那么简单。
可她就是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鬼趣不接阎惜杨的话,自来熟不客气的拉了个椅子一屁股坐到了窗口,低头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这个小地方,别说,风土民情还挺让他喜欢的,就要走了,还真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阎惜杨把鬼趣扔给她的包袱放到桌子上,径直往床边走去,她还没有整理床铺。
将被子翻过来之后,阎惜杨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被子上,全是黑色发霉的绒毛,有些比她衣服上的还要长。
阎惜杨忍不住往上反,连忙伸手捂住了嘴。
窗口坐着的鬼趣看了眼阎惜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些西瓜子在磕着,“你昨天肯定是穿着湿衣服睡觉的吧?”
阎惜杨眉头紧锁,不言语。
男人的话继续往她的耳朵里钻,“你说你一个人睡觉,衣服是湿的,脱了得了,还穿着干嘛?难不成你还怕谁半夜来敲门?还是不穿衣裳睡不着啊!”
阎惜杨的脸更黑了,极度不喜欢他嘴上的言辞。
阎惜杨丢开被子,作势就要赶人。
鬼趣‘啧啧’两声,“你别嫌我说话不好听呀!话糙理不糙!”
阎惜杨脸色微红。
鬼趣直勾勾盯着她看。
“看来你真的没有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
阎惜杨一个手刀子直击男人脖颈,再这么说下去,她别出这个门算了!
男人一个起身弯腰躲闪,远离阎惜杨,继续磕着西瓜子,速度还快了些。
‘呵呵’轻声笑了两下,男人转身,从门口走了出去。
阎惜杨气得不轻,她现在很被动,她除了知道这个男人自报家门的名字外,对他一无所知,反倒是她,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一样!
这让阎惜杨感到很不舒服。
正愁眉不展,耳边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有几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