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二爷跟三爷怎样头疼,怎样的惊疑不定,阿肆是完全不在意的,他美滋滋的收了钱,等钱一到账。
“啊,来,我们找个风水好的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阿肆洋洋得意的就好像绑匪一样。
“ 呵呵,钱不是已经给过了吗?”三爷磨着牙,气得要死,他隐隐的感觉事情不太妙。
“哼!那可不行,有些事情必须付钱。”阿肆才不管呢!
黑爷抱起阿肆慢悠悠的在前面走,大长腿很快的,他的手刚按到地下室的门,密码轻轻一按,阿肆已经默契的把东西已经放在地下室的。
所以二爷和三爷一进去,就进了一个熟悉的物品,一个普通的黑棺。
“就在这里面,棺材钱记得付给我。”阿肆随意的伸手指了指。
“不可能!”三爷脸色阴沉至极,他显然是不想相信,可是没有事实的话,黑爷也不会任由这个人胡说八道吧!
“可不可能的?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开棺这种小事儿不用我帮忙了吧?你们可都是熟练工的,当然,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要出劳务费的哦~”阿肆财迷至极的笑着,“嘿嘿,蚊子肉也是肉嘛!苍蝇腿儿也是腿儿啊!哎呀!我可是勤俭持家的高手呢!”
吴二爷神色不明的捏着手里的扳指,他死死的盯着黑棺。
三爷吸了一口气,干脆拎起工具丢了一件给二井,“开棺。”
都是高级熟练工,分分钟棺盖就打开了,推开棺盖,三个人同时探头。
俊逸温润的小郎君,面色红润略薄的唇微微嘟着,仿佛梦中被抢了心爱的肉骨头,委屈巴巴的可怜样。
二爷和三爷却是瞳孔地震,他们这种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脸色再好那也不是活人!
二爷几乎扑到棺材里,抖着手去摸那张仿若活人的脸,二井也脸色难看,眼前他家二爷似乎抖了一下,他赶忙伸手去扶。
三爷也扑过去,细细的一寸寸摸骨。
两个人越摸,心越沉,两个人都对吴峫无与伦比了解,到底是不是本人,他们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吴二爷扳指掉了都没有捡,儒雅的脸都狰狞的扭曲了一下,凌厉的像是要杀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黑爷,“黑爷!怎么回事!”
“哦,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死亡不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嘛!”黑爷捏着阿肆的脚,漫不经心的回答。
“哎呀,惊讶个什么劲儿,这样的结果不应该就在你们的预料之中吗?身染恶疾慢慢悠悠的遭足了罪再死,还不如死的利索点儿,既然是强求来的!那失去不应该也是在预料之中嘛!”阿肆悠闲自在的摆摆手。
“呐!血肉已还,因果债消,再相遇就是陌生人了,除了请客吃饭,就不要打招呼了!哦,对了,需要暂存任务吗?对了,他嘴里的珠子,你们是要买呢?还是要租呢?”阿肆闲闲的话语,让两个人卡在喉咙里那口气,慢慢的舒缓了下来。
吴二爷扶着棺材差点跌倒,一直在他身后扶着他的二井,赶快拦腰把人抱了出来。
吴二爷缓了一口气,“那你通知他,我要请他吃饭。”
“吃什么饭?吃饭!我正在说租金的问题,租金,租金。”阿肆觉得当然还是他的收入比较重要。
吴二爷心累的摆摆手,“我付钱,给你补齐。”
“补齐?”阿肆眨眨眼,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翻倍,”吴二爷站直了身体,抬手又敲了敲黑棺,“这个暂存。”
“行吧!谢谢惠顾!”阿肆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把棺材板盖上啊!万一要是臭了,或者生虫了可怎么整?”
黑爷乐呵呵的听着阿肆胡说八道,他家阿肆多厉害呀!生财有道,他一会儿捏捏脚,一会儿摸摸腰,时不时的还勾勾阿肆的头发,闲适又自在的,他此时觉得退休了好像也很不错。
二井看着自己看着,自家小心护着长大的孩子,那么安静的躺着,脸色不受控制的更加阴沉了。
那天也缓过气儿来的三爷,跟二井合力把棺盖盖了回去,他们心里都明白,这里躺着就是吴峫。
离开地下室之后,阿肆时不时一个亲亲黑爷的耳朵,搂着黑爷的脖子,看怎么都是一个快乐的氛围。
而跟在阿肆身后的三人,则是有点儿飘忽阴沉。
三爷一抬头看到亲亲密密的两个,觉得他心梗而亡了,这些孩子怎么就都这么不省心呢!不管是天真无邪的,还是聪明剔透的!为什么一个比一个难搞?他真的是愁的都要脱发了。
不过看到小花淡定的样子,二爷和三爷心里安稳了不少,吴峫若是真的出了事儿,小花不会这么淡然,所以这内里还是有些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转机?
花儿爷微笑跟胖爷聊天,完全不在意有些人铁青铁青的脸色,“所以嘛!公平是很重要的,我有的,就是你有的,你有的不是也与我分享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