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黑爷比比阿肆侧上方,黑暗里他的眼神儿特别好,早早就找到正确方位了。
阿肆只是不走心,或者说心思不在那个上面,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所以黑爷一指他就知道了,那边有风过来,仰头估计了下距离。
不太好跳,脚下说是有地方站着,还不如说是有地方挂着,对面的情况也差不多,距离还很远。稳妥点儿的办法就是贴着边,壁虎似的挪过去。
懒人阿肆才不想呢,他拽拽腰上的绳子,准备自行发挥。
黑爷一眼就看出阿肆想干什么,想起来了一点儿什么,马上开口道,“绳子别解,系着。”
黑爷把自己这头调整一下,保证绳子长度足够阿肆蹦跶。
“黑爷,你要助力一脚哦~”阿肆调整一下姿势,发丘指扣紧墙壁,以手指为支点蹲在墙面上。
黑爷看着阿肆,又又想起来了很久以前,他养的那只奶猫,蹲在桌子自信满满的去扑博古架上的花瓶,然后……没有然后了,它的后脚都没有离开桌子,就一头栽了下去,它摔在椅子上一脸懵的样子,他至今都忘不了。
黑爷面带微笑的在阿肆起跳的瞬间,及时的上脚给了阿肆一个加速度,阿肆顺利的到达对面,唔,比那只奶猫强多了。
阿肆扒在不怎么有落脚处的墙壁上挪了挪,探头看了一眼来风处,“洞口倾斜向上,挺干爽的,我拉你们过来,希望这里可以直接出去。”
阿肆用匕首随便砸两个坑,脚卡在那里固定身形,收紧绳子,黑爷跳的一瞬间猛拉。
位置刚刚好,手臂交错把人拉进洞口,错身时还不忘亲亲。
然后同样方法把可爱的诺布弟弟拉过来,亲亲就不用了,都是大孩子了。阿肆没有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不然……
“嘿呦~嘿呦~往上爬~哎呦我去,终于见亮了!”阿肆欢乐了三秒,“果然是耗子,居然还是挺大只耗子!哼!”
约摸三米多高的位置,有个不怎么整齐却很光滑的洞,大约就是那种耗子过刚刚好,稍微胖点儿的猫都过不去的那种。
“开山裂地的美好发明,你们远儿着点儿,省的弄一身灰,看我发挥。”阿肆拿着,洋洋得意的晃晃,“之前过年放鞭炮的小孩儿,就是这样快乐的吧!”
“阿肆,你确定你能玩儿明白。”黑爷不太放心,这人不靠谱的时候,是非常非常不靠谱的。
“安了,小事儿!”阿肆自信满满的,找位置。
黑爷跟哑巴张撤到安全位置,两个人闲闲的靠着墙壁,把技术活儿交给不怎么稳定的阿肆。
“轰隆”声中阿肆迅速扑了过来。
黑爷接住阿肆,阿肆就顺便扑过来亲亲,一点儿都不在乎,随着气流飞起的灰尘。
“亲起来不牙碜吗?”哑巴张幽幽的留下一句话,不等答案就走了。
“是有点儿,”阿肆拿出水,“要不要漱漱嘴,有没有沙子?灰是有点儿大。”
“没有,走吧,回家。”黑爷勾着阿肆的肩,从阿肆炸出来的洞出来,入目所及之处皆是青山,“你要去找雇主吗?”
“雇主被三爷坑了,不过三爷答应一份佣金,”哑巴张停顿了一下才又说,“答应我的佣金。”
。。。。。。
“哑巴,你被谁教坏了!”黑爷痛心疾首的哀悼着。
哑巴张认真的在两个人之间左右打量了一下,似乎在分辨罪魁祸首。
两个人突然都消音了一瞬间,立马又理直气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