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啊,全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扎根于那片广袤的土地,从未远离过家乡。
这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出远门,起初的时候,一路上的行程、沿途的风景,都让他们感到无比兴奋和好奇,每一处新奇的景象都能勾起他们心底的欢喜。
但当终于安定下来之后,那份新鲜感就像被岁月慢慢消磨掉的颜料,越来越淡,逐渐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而与此同时,那股思乡之情却如雨后春笋般,自然而然地从心底滋生出来,紧紧缠绕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时常陷入对家乡和亲人们的深深怀念之中。
如果有事干,还可以会冲谈些,这段时间正好是最清闲的时节。他们闲的无聊。又搁置在这座小楼上,自由空间对于这些血气方刚的后生来说,简直像坐班房样难过。
早饭后,他们相继都上了楼,朱七道“今天我们怎么玩?坐着难受,躺着更难受。我他妈的都有点要疯了。”
吳发呼和道:“是没意思,外面又不能去,现在又没有事干,要不,玩扑克牌吧?”
宋矮子道:“我这有扑克,现成的,那几个人来?”
虾米腰小付道:“就一副牌,有爷玩的没娘玩的。还有四个人咋办?”
胖子队长道:“小乐要上街买菜,叫他带副扑克牌回来。”
大个子道:“问题是,扑克牌还没有回来,剩下的人怎么办?”
胖队长道:“在旁边看呗。”
朱七道:“要不轮流来,谁输谁下,”最后决定,只有这样,轮流着玩。
先是朱七,吳发,朱矮子,大个子四人先来,他们玩的是K十五,朱七先输,下去换上胖队长。
可只是一盘,胖队长就输了,屁股都还没坐稳,一手牌就下。胖队长嫌没过瘾,不肯下来,虾米腰要上,胖队长不给,坚持还要玩一盘。
大家都不同意,说是开始有议,谁输谁就得下。
胖队长说,:“规计是人定的,可以改。”虾米腰本来就看不惯胖队长,这下更瞧不起他来,很是气愤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不算数,我们不跟你这样的人玩”。
胖队长听了虾米腰的话也很生气,他却的虾米腰是跟自己故意过不去,自从他任这个队长后,就觉得虾米腰对他总有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他看他不顺眼,他还看他不顺眼呢!你不就是在单位上当了个团支吗,老子早过了这个年岁,不属于你这范围。
这下好了,双方相互都不顺眼,无明火气就上来了,怪就怪他们闲的无事,昨夜都心事重重患着思乡病。
不是有首山歌唱的好:“说山挡不住云彩,树挡不住风,连神仙也挡不住人想人,长不过哪个五月,短不过哪冬,说是难活呀就是人想人。”
身在异乡,思念亲人,心情都不是怎么好,这下一遇到不痛快的事,一股无名火气腾地从心底迸起,竟然粗口脏话了起来。
虾米腰薄薄的嘴唇一踫就出来一句:“你个死胖子,你以为你是谁,什么事就你说了算。”
胖子也火了起来,随手把手中的扑克牌往桌子上一拍。骂道:我何理今天踩多了你的尾巴,动不动就咬人。”
还别说,胖队长骂人的水平还真不差,不带一个脏字,却比带有脏话更刺人。
虾米腰听闻对方辱骂自己是狗,心中的怒火瞬间如同熊熊烈焰般猛烈烧起来,那股愤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都吞噬殆尽。
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懑,身形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飞起一脚,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胖队长那粗壮的脚膝盖狠狠踢去。
这一脚,饱含着他所有的怨气与不甘,仿佛要将对方狠狠地踹倒在地。
而那胖队长,哪里会想到虾米腰竟然会突然发起攻击,毫无防备之下,即便他自认为身材魁梧、体格强壮,但在灵活性方面,却远远比不上虾米腰身手敏捷之人。
只见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的脚膝盖上,顿时让他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针刺入骨髓一般。
胖队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有些懵圈,原本就火爆的脾气此刻更是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怒吼道:“好啊,你竟敢踢我!”
说罢,他也顾不得其他,如同一只愤怒的公牛般,猛地冲上前去,张开双手就去抓虾米腰。
那架势,仿佛要将虾米腰牢牢地掌控在手中,然后给予他最严厉的惩罚。
一时间,气氛变得紧张到了极点,两个大男人之间的对峙宛如即将爆发的暴风雨,一场恶战眼看已不可避免,随时都有可能在这片狭小的空间内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