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表哥吩咐。”
夜色深深,烛火灼灼。
只听闻秦执开口:“如何都使得?”
她凝神瞧着秦执面庞:“如何,都使得。”
“今夜月色极美。”
秦湘玉不明所以,听他继续开口道:“爷甚有闲情逸致,想与表妹一同作画如何?”
她手脚发软,如何作画?
几乎是在她想明白的那一刻,秦执开口:“我瞧表妹身姿甚美,作为美人纸再合适不过,表妹可愿意?”
她可能说不愿意?
“自然,是我之幸。表哥随意即可。”
“既是表妹意美,我就却之不恭了,得罪了表妹。”
秦执本意只打算在她身上烙个痕迹,好叫人知道,她是他的。
午后坐于案首,运笔题字,却迟迟不满意。
直到秦湘玉来,他却是知道他如何不满意了。
这是他的意愿,而并没有她的参与。
他要她与他,共同欢喜。
如此,仿佛心下畅意些,可似乎,还有什么不满足之处。
单单一个秦字,天下姓秦之人何其之多,总不能叫人都改了姓,如何能证明她属于他。
秦执攥着她一起运笔,提下他的字。
似乎满意了不少,却也不是那般满意。
直到看见这满室灼灼之光。
秦执顿生画意。
他年少时,也曾画功了得,满誉于京城。
若是作画题字,便可叫人一眼得知。
屋外月光清冷,屋内烛火通明。
只瞧着秦执跨步于内室,寻了笔墨器具,又亲自端了矮凳坐在她面前。
当毛笔触及她脊背那一瞬。
秦湘玉闭上了眼。
已过子时,小姐却迟迟没有回来。
丁香按捺不住,出了湘荷院,想去锦苑瞧瞧情况。
小姐走时是一个人,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惹怒了大爷,那可如何是好。
她叫人在房中备好洗漱用品,又让人守着炉子,一会儿小姐回来了好洗个热水脸,更容易安眠。
刚走到院门路过翠竹苑时,碰到了容华。
“你可是去寻你家小姐?”
早前,容华就发现福禄守在湘荷院外,就暗中观察动静,看福禄神色也知情况不对,看到秦湘玉被福禄带走之后,就在院中暗暗关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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