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血脉亲情。
想到这儿,他又忽然冷下脸来,哼笑一声。
血脉亲情,这东西,只有弱者才会有。
和她处久了,他怎的也这般儿女情长起来,堂堂男儿,怎可困于私情。
背对着秦执的秦湘玉不知道他的神情,以为他早前语气颇为松动,此前,他也对她很是纵容。
因而大着胆子开口:“可以吗。”
他垂眸瞧着她湿漉漉的眸子,淡声:“表妹,现下我事务繁忙,加上京中并不安宁,等过段时间闲了,我再与你去。”
这便是拒绝的意思了。
“我,我不可以自己去吗?表哥。从前,我也是一个人去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他蓦然松开握住她腰肢的手:“表妹,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
他的宠物吗?
秦湘玉心中冷笑,面上依旧乖乖的:“我明白的,表哥。”
秦执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间。
也不知道犯的什么毛病。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日,秦湘玉难得的没敢作声作势的冲他撒气儿,毕竟,昨晚秦执的那番话给了她这段时间不甚清醒的脑袋当头一击。
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又怎会真的,为情所困。
而秦执这段时间对她的表现几乎让她以为他在陷入她为他编织的牢笼。
如今看来。
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心中的清明。
无妨,她本意就不是让他爱上他,而是,只要他逐渐的放松警惕。
以便她今后行动。
想通这点后,秦湘玉昨早膳食比素日都多喝了一小碗燕窝粥。
秦执对吃食上不挑剔,有就行,没有奢靡之风。可当秦湘玉来了之后,早餐的奢侈程度上了不止一个度。
粗茶淡饭他吃,珍馐美味他也用。
无论是粗茶与珍馐,他举止间都能有大家士族的风范。
与秦执一起,她能学到很多。
他虽然打心眼里瞧不上女人,觉得她们见识短浅,可当他处理政务闲暇时,依旧愿意教给秦湘玉一些实用的东西,与她一起针砭时弊。
论论武,不拘于朝。
他似乎对此事格外的热衷,或许是难得有人与他如此敞开胸怀交谈,也或许秦执名声在外,根本不敢有人敢与他如此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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