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铃熬了几个大夜，终于做完了五张会员卡。
她顶着黑眼圈：“李洋，我能玩平板了么？”
李洋递过平板，摇铃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一脑袋栽在沙发上呼呼睡了起来。
恶魔熬熬夜也没什么事，她现在就是精神力消耗过度，睡一会就好了。
李洋起身拿过毯子盖在摇铃身上，拿出手机。
手机上没有任何关于北城郊坟场的消息。
李洋露出微笑。
昨晚明明发生了一场灵异事件，观众还不少。
但是，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一切全部抹除，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这是一场对苏语棠的考验，相信她如果有了一批活死人属下，会做得更好。
李洋正需要这样的手段帮助他大刀阔斧。
“接下来，去找那些清洁者候选人。”
最近南海出现了奇怪的流感，可致死免疫力很差的人。
摇铃初步帮助李洋锁定了一百二十四位适合接受死神的力量成为活死人，担任清洁者的人。
地址已经写在了纸上。
李洋勾了勾手，在窗口沐浴阳光的乌鸦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
它歪着脑袋看着笔记本上的字。
李洋点了点它的脑袋：“两件事。
第一，告诉杜阳明找到这些人，让这些人徒步前往小黑山。
记住，杜阳明的任务只是说明情况而已，不允许帮助他们。”
小黑山是李洋附近的一处原生态风景山麓。
“第二，通知苏语棠，找一处房子用于安顿清洁者。”
乌鸦两只翅膀在身前交叉，恭敬低头，接着飞出窗外。
摇铃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你是要把那些人变成僵尸吧？那些人那么虚弱，路又那么远。
遭受病痛折磨同时，还要走这么远的路，能有几个来到这里的？你亲自去不好么？只是让那只吸血鬼通知他们干嘛？”
李洋把玩着会员卡，说道：
“人啊，还是得自救。
如果连求生的勇气都没有，就算变成了活死人，也是没用的活死人。”
那些活死人未来充当的是清洁者，清洁者的工作可没那么舒服。
以重病之身，行数十里路，这是一种考验，对求生意志的考验。
万一某天，某个清洁者说，受不了清洁工作的压力，请求享受死亡。
那李洋这一趟是图啥？
这也不单单是考验，也是为了保密性。
防止名单上不该存在的人，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了小黑山。
摇铃鼓着腮帮子：“就是觉得挺可惜的。
我忙活一大顿，明明你可以收一百多个小弟。
结果最后只收一点点。”
李洋瞥了一眼摇铃：“你又不困了？”
摇铃努力睁着眼睛，抱着平板道：“我得看看二柱子怎么个事儿，能把他鼬殿下干死。”
。。。。。。
南海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病房内，杜阳明浑身缠着绷带，躺在床上。
未婚妻李明月拿着汤匙喂杜阳明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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