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开后他总是会做噩梦,最晚他又梦见母亲去世那天的场景了。
只不过,这次竟然还梦到了那个女人。
那个奇怪的女人。
他撩开衣领,露出玉色的肌肤,只见一个金戒指被他用红绳捆着戴在脖子上。
他手指不断摩挲着那金色的项链,喃喃道:“你究竟在哪里……”
……
中午,一顿饱饭之后,司遥和钟羡便离开了。
这几天和钟羡熟悉起来之后,司遥也没有了一开始的贴心关照。
一个人舒服的躺在马车里,而车夫钟羡则被驱使去驾车。
但是为了能够心安理得躺平,司遥还是会时不时的撩起帘子,问钟羡要不要喝水,肚子饿不饿之类的。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司遥帮钟羡扎头发之后,就看见钟羡一直是这个发型和发带,不过比上次歪了一些就是了。
于是,她好奇的问他:“羡羡,这头发是你自己扎的吗?”
钟羡点头:“南姐姐帮我扎了之后我不舍得解开,我睡觉也很小心,但是有时候难免碰到,有一次彻底散了,我就自己扎了,只不过没有南姐姐你扎的好。”
一句话把司遥捧了起来。
“你刚开始学,这已经扎的很好了。”司遥大气的拍拍胸脯,“以后我有空就帮你扎,这点小事情,我分分钟搞定它。”
“真的吗?”钟羡咧着嘴笑,眼里闪过得逞,“那以后就麻烦南姐姐了。”
心大的司遥完全没注意到,非常痛快的答应下来。
日后,司遥非常后悔此刻痛快的答应,如果能穿越到现在,那么她一定会捂住她现在的嘴。
钟羡日日缠着他扎头发的日常,简直不能痛苦的在痛苦了。
一路上人迹罕至,有了一次黑店的经历后司遥对着荒郊野岭里的客栈都抱有警惕心理。所以在汴州的时候她购入了很多装备,就这样两人晚上一个放风一人睡马车,陆陆续续的度过了几天。
这天,照例轮到司遥驾驶着马车。
司遥盘腿坐在车上,叼着一根路边拔来的狗尾巴草,嘴里还哼着歌。
这时,一个小孩从草丛里窜出,摔倒在了马前。
好在距离马还有那么一段距离,马没有因此受惊。
“吁。”
司遥停下马,走到旁边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小男孩抬起头,脸上蹭的脏兮兮的,他摇摇头,表明自己没事。
司遥疑惑,“你不会讲话?”
小男孩摇头,“会讲。”
还以为是个小哑巴。
马车里的钟羡见外面迟迟没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来了。
“怎么了?”
司遥摇头,“没事,碰到一小孩。”
钟羡:“既然没事那我们就接着赶路吧。”
司遥:“说的对,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一间客栈,这几日在马车里睡的可不舒服了。”
钟羡失笑。
这时,身后的男孩突然开口,“姐姐,这里到下一站还有挺远的路程,不如姐姐你们到我家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