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夫人眯紧了眸。
所有人都知道司泊宴在四年前突然多了两个孩子,但司家上下没人知道到底是哪个女人生下来的。
而且,司家的人被司泊宴控制的死死的。
没有司泊宴的允许,无人敢查。
司老夫人:“就算是那个女人,我也不同意!泊宴十八岁时,我就一力扶持他当家,这件事,他必须给我个解释!也要给婉儿一个解释!”
旁边的萧婉看似温柔而释然,手指却攥得紧紧的。
……
医院病房里。
陈母坐床头,盯着被子上那翻开的结婚证主页,两眼珠子跟死鱼般似的。
陈朝朝边吃着陈母吃剩的外卖,边调侃道:“妈,喜提这么帅的女婿,来发表一下感言吧。”
“死丫头……你就是个不长记性的死丫头……好不容易跳出坑,你又往里跳……”
陈母说着这些陈朝朝听不懂的话。
什么叫出坑?什么又往里跳?
陈朝朝:“妈,你在说什么呢?”
陈母像是没有听见陈朝朝的话,思绪俨然回到了五年前。
当年,陈朝朝在念大四期间谈了场恋爱。
陈母早就看出那个男的不是好东西,颜狗女儿偏偏被美色迷惑,死活不听她的。
后来,果然出事了……
某天晚上,陈朝朝迟迟未归,电话也打不通。
陈母等到下半夜实在是等不及,去联系那个渣男,接电话的却是医院的护士。
她赶到医院,看着渣男躺在床上,裤子底下全是血,嘴里还在那儿骂:“陈朝朝,害得我断子绝孙,我跟你没完!”
说完这些威胁的话,渣男就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陈母听完,意识到女儿可能出事了。
她不顾旁边护士,掐住了渣男的脖子,直接把渣男又掐醒了。
陈母凶狠地逼问:“我女儿在哪里,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
渣男现在这副样子哪里是陈母的对手,在被掐得快翻白眼,松了口,爆出最后见到陈朝朝进去的那间酒店名字。
只是陈母赶到酒店的时候,该发生的事情已经都发生了。
虽然陈朝朝口口声声说是自愿,但是陈母不甘心自己二十岁的女儿就这么糊里糊涂丢了清白。
酒店房间的床头柜上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男人的名字——【司泊宴】,并附加了一串电话号码。
陈朝朝没看见,因为陈母早已把那张纸条攥在了手里。
陈母给司泊宴打电话,给她的答复却是一段关机的语音提醒。
她便顺着司泊宴这个大名,找上了京市司家。
那也是噩梦的开始……
陈母永远记得,她这个年近五十的老婆子被人生生地打断右腿腿骨的时候,对方有多嚣张和狂妄。
“我是司泊宴唯一的太太,你女儿算是什么东西,连给泊宴舔鞋的资格都没有,居然敢上这儿来找?”
“若再敢上门来,我不止打断你这老女人的腿,我还要让你跟你女儿永永远远地从这个世界消失。”
五年了。
脑海里回响起这如震天锤般的字眼,陈母情不自禁地将手按在那条早已没了知觉的右腿上。
她语重心长道:“朝朝,你知道妈这腿是怎么没的吗?“
床边的陈朝朝神色微滞,“你不是说过,你不小心失了足从天桥滚下来滚断的?”
“是……”
陈母话音深沉,“妈看那天桥建得高啊,以为自己也能到上头踩一踩,结果没成想,不自量力摔下来了。像我们这种普通人,有些地方注定就是不该去,有些高枝,更不能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