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瞪了一眼李恪:
“偏你多事,这下可好了,这猴子越发野蛮,谁管他去?”
李恪纵上云头,俯身一礼道:
“菩萨,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为人师表,自当以身作则,谆谆教诲,即便顽劣之徒,也当悉心点化,哪能用箍子?”
“也罢!”
菩萨喟然一叹,道:
“你惹的祸,将来猴子闹起来,我却来找你了?”
“菩萨多虑了!”
李恪笑道:
“猴哥心善,此前受了师父的气出走,没人寻,不也自己回来了?”
悟空不过是出口灾气,当即顺坡下驴:
“贤弟说的是,俺老孙早已痛改前非,着实心善的很!”
菩萨摇摇头,忽问:
“我叫那小白龙变作白马,怎么没变?”
李恪道:
“我师父有马,且他堂堂一个龙子,叫一个凡人当坐骑,将来传扬出去,须不好听,说佛门侮辱龙族!”
“总是你有理!”
菩萨看着李恪,似有些惋惜,玉手轻挥,道:
“悟空且去,悟圣随我来……”
话音未落,李恪只觉眼睛一花,光彩陆离,定睛一看,却已到了珞珈山紫竹林中,身边只有菩萨一人,木吒却没跟过来。
“悟圣,西行以来,你处处争先降妖除魔,可有人示警么?”
“那倒没有!”
李恪自然不肯认,笑着说:
“做徒儿的,自然要打前站,探探路,总要保得师父平平安安,否则他一个凡人,遭妖魔吹一口气,就死了!”
菩萨见他不肯说,又是一叹,柔声道:
“我虽不知你身后是何人,但此举逆天而行,着实凶险,听我一句劝,今后切莫如此,有事自有那猴子出头,莫再逞强了!”
她面色和善,言语谆谆,李恪心中一暖,差一点就答应了。
微一沉吟,却岔开话题:
“菩萨,小白龙送了我一滴心头血,弟子想给嫚儿服了,又怕她是凡人之体,承受不住,还请菩萨教她一门功法?”
“她早不是凡人了……”
菩萨面色古怪,却没往下说。
李恪却不敢冒险,涉及嫚儿,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又不曾修炼,怎么就不是凡人了?”
菩萨俏脸微红,勉强点了一下:
“你父皇、杨妃,吃了你的鲜血,是不是万邪不侵,又得了许多好处?尤其陛下,转眼之间,就精神奕奕……”
跟我父皇有什么关系?
李恪一怔,随即醒悟过来,皱眉道:
“莫非是夜里,我与……”
“住口!”
菩萨一声娇叱,这不要脸的,怎么啥都说得出来?
“反正她已不是凡躯,虽比不得你,却也比寻常仙人强些……如今有玉龙精血,倒可以练一门《玄女诀》……”
素手一扬,一道金光遁入李恪眉心。
跟《地煞七十二变》一样,瞬息间化作许多金字,印在李恪脑海之中,当下也没细看,忙拜倒在地,合十道:
“多谢菩萨!”
抬头看时,却见菩萨头顶飘飘悠悠落下许多功德金叶,顿时一呆,不由想起小白龙,他也是献了心头血,这才灭了业火!
难道,对我好,有好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