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长长的哦了一声:“谢公子这般不饶人,看来也是生气吃醋了。”
谢罔择只觉可笑:“不知所谓。”
“还不承认,你不就气我打搅你好事计划,又生气殿下同意我一起吗?”
裴忌哼了一声:“谢罔择谢公子,你身体可比你嘴巴诚实多了。”
谢罔择没有理裴忌的胡言乱语。
他只是想解毒而已,一切并没失控。
他身体异样,不过是被居安的补药害了。
事关回国,他想解毒并没错。
他更没时间和裴忌吵闹,玩争风吃醋的游戏。
别说只是亲吻悸动,便是圆房又如何?不过是第一次经历不可避免的感受罢了。
往后随着时间流逝,便犹如过眼云烟,很快便淡了散了。
“小侯爷喜欢殿下,往后自行争取便是,不必拿我作筏子。”
等他回了陈国,管公主小侯爷如何折腾。
裴忌脸上一僵,不敢置信偏头,看谢罔择神色清冷,好像事不关己。
他皱了皱眉,忽而松口气,随即才反应过来反驳:
“我何时喜欢殿下了,谢公子你胡言乱语也该有个限度,你自己想回陈国,便一个劲的污蔑我,将殿下推向我,有什么意思?”
“我今晚来,是因为今日商议之眼,防止你上当,看着你。”
裴忌激动之下,声音便有些大。
谢罔择听得皱眉,刚想提醒,就听到了楚云歌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不用推来推去的,我也不稀罕。”
楚云歌啧了一声。
可真有意思,一回来就听到谢罔择说裴忌喜欢就争取她,裴忌又百般嫌弃推卸解释。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又没求着他们两人要她,真是可笑。
楚云歌冷冷看了两人一眼。
谢罔择一僵,思绪忽然一片空白。
裴忌看到她面色一变,思绪陷入混乱,还带着一丝惶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眼底闪过懊恼,只觉整个人仿佛被看不见的韧丝缠住,憋气又憋闷,不自在极了,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觉怎么反驳都奇怪。
毕竟这是他们先背后说公主的,被公主听到的。
背后说人并非君子所为,偏还被抓到,他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模样。
楚云歌看着两人僵硬的脸,撇了撇嘴。
“你们用不着这么推,我并不稀罕你们喜欢,更不会动你们,大可不必这么小心翼翼,还专门来个人保护,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天下男人那般多,我为什么偏看着你们几个?”
楚云歌越说越无语。
她谨遵内耗自己不如对人发疯,有气出气原则,直接一把揪住谢罔择的衣领,将他拉过来:“刚才我单纯就是怕鬼才去抱你的,我可没亲你,是你想解毒才亲我的,是与不是?”
谢罔择瞳孔一缩,看着楚云歌愤怒的双眸,眸色一暗,眸底翻滚着错杂情绪,抿直唇线,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只是垂下眼眸。
“是。”压低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压抑,面上透着克制的冷淡和疏离。
楚云歌定定看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
“你承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