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鹿海蓝从徐总监办公室出来。
刚坐稳,旁边陈曼曼探过头,担心地问:“鹿经理,景总的案子,徐总监又让你全权负责?”
陈曼曼和鹿海蓝,是同一批进入景氏集团法务部的。
三年时间,鹿海蓝升任经理,陈曼曼却一直原地踏步。
半年前,鹿海蓝刚任副经理不到四个月,又火箭般升任部门经理。
本以为能上位的另一副经理叶洁仪不服,带其他同事故意挑事,千方百计刁难。
只有陈曼曼佛系地做好本职,不参与乱七八糟的内斗。
半年里,鹿海蓝出色完成好几个大项目的审查。
甚至,还几次不计前嫌帮叶洁仪善后,靠实力得到不少同事认可。
陈曼曼虽不站队,但鹿海蓝交代的工作任务,也都尽心尽责完成。
只有叶洁仪仍不死心,带着一众心腹和鹿海蓝叫板。
凌晨景临深丑闻曝光,按照分工,叶洁仪本应配合公关部,及时起草律师函。
可是,她故意拖延,放任事态发酵,存心想利用舆论给鹿海蓝施压。
她托人打听过,警局那边负责办案的,是刑界“判官”厉慎行。
而且,警方提取到了关键物证。
鹿海蓝想短时间替景临深脱罪,比登天还难。
她打算利用这次机会,从鹿海蓝手中,夺回属于她的职位。
刚才在鹿海蓝去徐总监办公室,叶洁仪还阴阳陈曼曼,听鹿海蓝吩咐起草律师函。
“陈曼曼,你是不是傻?明明一起进来,你还是小职员,鹿海蓝都当上了经理。”
“从主管到经理,她哪次不是靠处理景总的事立功?”
“何况,这次的案子不比从前。掺和进去,成功没你的份。处理不好,你可就是背锅的那个!”
她明着是对着陈曼曼说,却是在点其他人。
办公室谁都不傻,自然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陈曼曼沉默了下,还是说道:“鹿经理升职,靠的是真本事。难道,景总还会为了让鹿经理升职,故意惹出各种麻烦?”
言外之意,叶洁仪能力不如鹿海蓝。
毕竟,景临深肆意妄为是众所周知的事。
他惹事是常态,不惹事才怪。
鹿海蓝每次能有效替景临深善后,那也是本事。
此话一出,支持鹿海蓝的同事,也纷纷发言。
“鹿经理负责完成了城南项目审核,整个法务部奖金翻倍。有人不服,奖金就别拿了呗!”
“上次,要不是鹿经理发现京市项目合约漏洞,集团损失不计其数。大家这么快就忘了这件事?”
你一言我一语的明嘲暗讽,气得叶洁仪面容扭曲,更加口不择言。
“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景总的案子,徐总监只交给鹿海蓝吗?”
“这次调查景总案子的,可是京市新来的刑界判官厉慎行。他从不徇私,鹿海蓝还想和以前那样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可没那么容易。”
“处理不好景总的案子,我看你们跟着她还能得意多久!”
陈曼曼和其他同事顿时沉默下来,眼睁睁看着叶洁仪得意嚣张。
毕竟,叶洁仪所言不假。
碰到厉慎行,景临深这次惹的麻烦,比以前加起来还难解决。
鹿海蓝从徐总监办公室出来,只听到叶洁仪最后的挑衅。
叶洁仪是景远卓的外甥女,凭这层关系,加上长相优势,工作能力还不错,进了法务部后便声名四起。
就连徐总监,都要礼让几分。
直到鹿海蓝也进了法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