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心中好笑,路还有走腻的。也便随他去了。
走到一半路程时,望见前方一堵花墙。染墨顿时想起,这是她曾经和擎胜一起练习双人舞(武)的地方。
睹物思人。不免有点神伤。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二人在花墙前翩翩起舞英姿飒爽的场面。
等等。那堵墙前面还真站着一个人。看着还挺眼熟。
染墨以为自己眼花。定睛看去,就见那个冤家正在那儿有模有式地打着拳法。
染墨看向阿赞。阿赞忙摊手道:“我也布吉岛啊。他怎么会在这里。咱们过去看看吧。”
染墨拗不过他。想想过去也无妨。反正不搭话就行。
擎胜这时已看见他们。朝他们挥手示意。两人来到近前。阿赞抢先上去说道:
“擎胜哥,你不是说教我习武吗?正好今日得空,你就简单教我几招吧。”擎胜点头,说就先教你一些基本动作要领吧。
阿赞让染墨坐在石凳那边等他一会儿,或者看他们演练也行。染墨才懒得看呢。心说阿赞你行啊。连哥都叫上了。
刚才还瞥了一眼那人,气色居然比先前更好了。记得那回两人因生罅隙多日未见时,他一副憔悴样儿。而今却养得心宽体胖红光满面。男人哪!
两人说话练习的声音不时飘入耳中。染墨也朝那边瞄了几眼。阿赞学得挺认真,起初动作笨拙,练习几遍后居然也有模有样起来。
和擎胜两人在花墙前配合着演练,倒也如两个玉人一般。竟让染墨看得有点走神。心中还生出个想法。
他俩若是练好了,在一起习武或比试,估计画面也蛮养眼。而她和他的舞武叠加做法多少还是有点不协调。看来同还是胜于不同啊。
染墨忽然有点心烦起来。便朝阿赞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先走了。阿赞忙不迭跑过来,说他也走。然后和擎胜打招呼,让他和他们一同走一段儿。
擎胜未拒绝。就这么跟在他俩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和阿赞也不怎么再说话。
途经一座茅厕时,擎胜忽然跟阿赞打了声招呼,阿赞让染墨稍等,然后屁颠屁颠地和擎胜一道上茅厕解手去了。
染墨顿时怔住。这番举动比刚才二人练武还更能撞击她内心隐秘。
她曾经也挺遗憾没法跟擎胜一道光明正大地出入厕所。而今,却让阿赞捷足先得。
我说阿赞你不是从不爱跟别人一同如厕的吗?咋现在一见到这个叫擎胜的,你就失守了?你的操守呢?
正嗟叹间,那二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从茅厕中走出。看都不看染墨一眼。
染墨那个气哦。可又不知怎么发这股子怨气。一怒之下,自己也一头扎进茅厕,蹲了好一阵才出来。
那二人愣愣地看着她。染墨甩甩头发,跟阿赞说:“我从这边回去了。你也抓紧回去吧。”说完便走。不给他们搭话的机会。
留下那二人,爱上哪去上哪去吧。
染墨回到家中,冲到床前,扑在枕头上嘤嘤地啜泣起来。
说来也是自作自受。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引起乃至策划的。而今面对一些琐细情景就受不了了。可让她此刻再去低头她又不肯。真是难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