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跑了瞌睡虫的子受:“……”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这确实是最后一次官方聚餐,雅的说法是“送别宴”,通俗的理解为“散伙饭”。因为一大早被泼了一桶冷水,子受的心情很糟糕。他一直黑着一张脸,连人群中,花容月貌的孔雀精都不能让他开心一点。
帝乙命人将青铜鼎里炖着的肉取出来,分给众人。这是荣耀,所有人都吃得开心,除了子受。他现在看见肉就犯恶心。
吃不下东西,子受百无聊赖地四处瞄。这一瞄,还真瞄出事来了。
他先是瞄见帝乙头顶上“簌簌”的落下不少尘土,下意识地往上瞧,似乎有一块挺大的黑乎乎地东西颤颤巍巍,就要往下落。
“父王小心!”子受出声示警。
也不知是时机恰好,还是被他的声音震的,那块黑乎乎的东西就这么掉下来了。
帝乙似乎被子受这一嗓子吓蒙了,周围的侍卫、宫人也是如此。好在子受没呆。他飞身上前,将那做自由落体运动的不明物体一脚踹开,而后又借力扯着帝乙,离开了危险区域。
子受和帝乙平安落地,那块不明物体在另一个方向,重重地落在地上,放出沉重的闷响。这个时候,那些大臣啊、侍卫啊、宫人啊才反应过来,关心帝乙的围一圈,探查发生了什么的,再围一圈。
救驾有功,子受倍受瞩目。这个时候,他应该昂首挺胸,负手而立,将装行到底。他现在只想抱着脚丫子哀嚎。毫无准备地踢在不明物体上,脚趾头好疼!!!
后来,那块不明物体被证明是宫殿的一部分,具体是干什么用的,子受有听没懂。
房子嘛,年久失修,掉下点儿东西,很正常。但问题是,帝乙刚刚残忍地处置了东夷首领,房子就出了问题,还专门砸他。于是,朝中有了不好的说法。
因为这事儿,帝乙和闻仲等人颇有些头疼。
“阿受于此事有何看法啊?”闻太师捋履胡子,问道。这馊主意是某人出的,现在天罚来了,某人得想个主意啊。
“有什么好说的?”子受哀哀地捧着自己的脚丫子,那里,有一片趾甲的甲片下面都黑来,眼看着是保不住了。趾甲这东西,掉了还能长出来,但是,好疼啊。
“哦?”
“东夷余党对大王心怀不满,假托天罚,谋害大王,其心可诛。望太师全力追查,一定要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子受放下脚丫子,大义凛然地说。说完,他瞧了一眼眉头紧皱的闻太师,叹了口气,小声补充道:“然后你看哪个不顺眼,就把哪个抓起了。”
“……太无耻了。”闻仲忍了又忍,终于说出了一句良心话。
被闻太师的一句“无耻”打倒,子受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整整一天。终于,他大彻大悟,决定做些不“无耻”的事情。
恰好这几日研究阵法,略有所得,子受用闻太师友情赠送的低阶阵旗,在闻太师的府邸布起阵来。
半日后,下朝回家的闻太师毫无准备地走进了子受的阵法。察觉阵中熟悉的气息,闻太师认出这是自己小徒弟的作品。于是,他放弃暴力破阵,而是在这阵法中转了起来。
道法自然,阵法亦是如此。越是贴近自然的阵法,威力越是不凡。甚至有那顶级阵法,能够演绎天地至理。按照这个标准看,子受布下的阵法,太过刻板,仿佛每一处演化,都被限定的死死的。而且,这阵法遵从的,也似乎不是自然之道。
闻太师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阵法,是怎么困了他一个时辰,最后还是循着气息,找到了阵旗,才得以脱身。
当闻太师询问子受的时候,子受但笑不语,将装行到底。天知道这货心底是多么的得意!
用先进的数学知识欺负了闻太师,子受心情愉快。加上在朝歌城中游荡的各色ss终于陆续离开,这个天底下最大的纨绔终于满血复活,再次蹦跶出来祸害众生。
表面游手好闲,背地里努力学习,时刻准备着扮猪吃老虎——这就是子受生活的全部写照。
眨眼间,两年时间过去。
或许是长大了,黄飞凤不再跟着子受到处闯祸。她和那个杨小姑娘混在一起,做着女孩子的事。
闻太师还是那副模样,除了被不省心的学生闹的,发际线上移了整整一寸。要知道,他可是神仙,不老不死的神仙啊!
与闻太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商王帝乙。这两年他老得特别快,原来乌黑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各种小毛病也找上来了。想想这个时代人类的平均寿命,还真挺让人担心的。
至于那个子受,他终于将自己打造成声名赫赫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