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白亦然伤好返校的日子。
陆震今天要早点去公司处理事情,昨晚特意拜托傅成渊,让他护送白亦然回学校。
他们几个都心知肚明,生日宴上的袭击是傅家老爷子搞的鬼。
起因是白家父母未雨绸缪,早早立下遗嘱。假如白亦然在成年之前意外死亡,白家所有资产都要尽数捐赠出去。
这也算是对他们儿子的一种保障。
而眼下,傅家已经迫不及待要吞并白氏集团,将家族生意进军A市了。
白亦然这小崽子活着,对他们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砰砰!”清晨傅成渊来到白亦然卧室门口,用力砸门,“起床,要迟到了。”
“唔嗯……”睡意朦胧的白亦然顶着一头凌乱的翘毛睁开眼。
一看闹钟才六点,他撇撇嘴,像只懒洋洋的小猫一样在被窝里拱了拱身子,不愿意去开门。
枕边的黑猫醒得早,卷起的尾巴在白亦然耳边来回蹭,“喵呜~”
“ ,小声点,我还很困哎。”白亦然声音慵懒,沉闷闷的。
傅成渊拍门的动静太大,被紧随而来的周易寒无奈阻止。
拿出房间钥匙,周易寒笑道,“陆哥特意交代了,这小子有起床气,还喜欢赖床,你别吓着他。”
周易寒从容不迫地拧动门把手,推门走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侧躺在床上酣睡、衣衫不整的小少年。
软绵绵的被子遮住了白亦然的上半身,光滑修长的美腿裸露在外,玲珑小巧的脚趾粉嫩透白。
“然然,今天要去学校了。你们年级有个校庆典礼,你还要代表班里表演钢琴独奏呢,没忘吧?”
周易寒态度还算温和,举止也很礼貌。
看见白亦然睡衣松垮还犯着困的可爱模样,硬是忍住了想要捏他脸颊使劲蹂躏的冲动。
“校庆?”白亦然后知后觉坐起身,握紧拳头敲了下脑袋,“哎哟,我差点把这事忘了。”
他急匆匆光着脚下床,从衣柜里翻腾校服。
一旁的傅成渊倚门嘲弄,“现在知道着急了?”
换衣服的时候白亦然解开睡衣纽扣,突然望向他们二人,迟疑地问,“我要换衣服了,你们不回避一下吗?”
周易寒眯起眼睛,笑容和善,“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傅成渊也很期待窥探一下他的裸体,跟着应和,“你在别扭什么,小就小了,我们又不会取笑你。”
“你才小呢!”白亦然冲他瞪眉,顺势瞄了一眼他们俩裤裆的鼓包,自尊心在此刻受尽折辱。
哼,他还年轻,还没完全长大呢,还有机会的。
见他一副委屈又凶巴巴的表情,周易寒忍俊不禁,“好啦,不逗你了。我们先去楼下餐厅等你,吃完饭就让成渊送你去学校,晚上我去接你。”
“不要他送!”白亦然语气坚决,像是在耍小孩脾气。
上次不小心摔到傅成渊身上,一回想起来他就尴尬。
而且傅成渊这家伙无论自己怎么示好,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爱答不理的姿态,他也受够了窝囊气。
搞不定傅成渊就算了,他只要拿捏好陆震和周易寒,照样有把握拿回白氏集团的管理权。
周易寒看热闹似的瞧了眼傅成渊,笑意更浓,“好,我送你。”
快速吃完早餐,坐进车里,白亦然开始为下午的校庆典礼发愁。
并没有理会在他拒绝让傅成渊陪同后,男人垮掉的黑脸。
他自以为是块硬骨头的傅成渊,其实早已在潜移默化之中被他攻略。
孤零零坐在客厅沙发上,傅成渊喝着酒,冷峻的面容偶尔浮现出一抹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