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官说说,佟家要不算反贼!大明还有谁是反贼?”
四周一片静寂!
众人都陷入沉思!因为他们真的从没如此想过:声威赫赫、子弟门生尽是武官员的佟家!怎么可能是反贼呢?可又事实俱在!他们这些原本的苦命人,被各种各样的原因逼上山寨,啸聚为匪!受尽各种谩骂唾弃!可他们卖命的对象……
却就是佟家!
佟家是好人?不是反贼?而他们这些人之前才是反贼……
这是何道理?
连赵华都被问住!“你…你…反正谋害长官的…都是反贼!都会被灭族!弟兄们冲过去!他不敢动。”
身后根本没有反应!
赵华一回头,心已拨凉拨凉!尼玛,那帮怂货不知何时已远离他!有些还用刀枪对着自己……
再回头看向王九,他却仍然平淡如水:“胡睐的人头倒是送去了大营,就不知尸骨喂了哪些野狗?哨官大人…你可知道?”
是啊,对面这小杂种!他又不是第一回杀长官。人家胡睐的官可比自己大得多,武艺也强得多!
可恨的小杂种!
悔啊!为何之前不早点动手?为何明知事情有蹊跷,还是进了圈套?为何事情会弄成这样!其他人呢?
赵华终于失控咆哮:“我不甘心!你个反贼!我不甘心呐!”
王九仍是云淡风轻:“我这人心肠好,哨官有何不甘…不妨说说?或许,你很快就甘心了。”
“反贼!我问你,左什长他们呢?”
“哨官请看上面”
绝壁上方,火把映照下有八人被五花大绑着!有人特意将火把照清他们的脸,正是五个什长、三个伍长!嘴里还塞着破布在哼唧着……
赵华彻底绝望:“怎么做到的?他们只需三人联手,就比你只强不弱!”
老子能告诉你,我的弟兄中有一个迷药高手吗?这可是人家的秘密。除了雷若,就我一人知道!
人家好不容易才配出够迷晕十人的药!不给这些人用给谁用?
“哨官高估他们,也低估王九了!杀胡睐,我也就三四招而已。”
赵华惊得合不拢嘴!半天才道:“反贼…是蛮厉害!那你又如何能做到音讯全无、形迹全无?”
“哨官,不是王九说你!你成天就钻研些小聪明小手段,终究难成大器啊!兵阴阳听过没?还不明白那山谷的洪水咋来的?我派人提前三天将水塞住了!宿营地是特意选的,等我解决了他们,再过了那山洞后?打开堰塞三天的水过去一冲!还有啥痕迹?”
“反贼!真是处心积虑!那你又如何知道这些地方?如何确定我不会提前弄死你!如何确定我定会跟着?”
老子能告诉你,我带了张胜过卫星导航的,行走的活地图?
能告诉你契雪还有四个小伙伴,从他进入军营起,就一直无声在周边打猎?这事整个军营,也就视力奇佳的自己,慢慢观察发现了!
“你的问题太多!好吧,让你甘心点,也让弟兄们都听听也好。”
“刚才说的兵阴阳又忘了!不识山川地理,不知水火气象!怎配带兵打仗?拿弟兄们的命当儿戏吗?为了剪灭建奴!王九早就默默用心数月,将建奴周边的地形摸透了!”
“至于说我为何知道你会在这一带动手?既然地形地理都掌握了,那么哨官!威虎山大当家叫赵春,是你三弟这事,对于九边是秘密吗?我杀了赵鬼,你想为二弟报仇!赵鬼就不想为他二哥报仇?再加上佟家那么多匪寨中,威虎山距建奴最近,还是从这个方向去建奴的必经之路!你赵华计划在哪干掉我,顺便让弟兄们要么死,要么上山为匪!还用猜吗?”
“当然,我也怕你丧心病狂提前动手!这不,佟家的匪寨我全都绕道了么?离他们起码一二十里,这样,多少会更安全吧?”
赵华面如死灰!喃喃道:“好深的心机!但…他们留的暗记与字迹,又是为何啊…”
老子能告诉你,你身边的纪白不但写得一手好字,还擅长模仿?能告诉你暗记与字迹全是他的手笔吗?
“哨官,你猜呢?”
老子能猜到还问你个小杂种!“你还没讲为何能确定我会跟着!”
“赵华啊!说你只有点小聪明小手段,而毫无大智慧真谋略,你还是不服气啊!”
王九开始点评:“你有小聪明,所以从一开始,无论我做得再好也会怀疑!但你不果断不自信,所以不会有深刻地刨根究底精神!也就成不了大智慧。自然,你的怀疑也就很容易受边上人的影响,很快又会自我怀疑地推翻自己的判断!你回想下是吗?”
“你的那些小手段,骗骗普通人还行,也很管用。可一旦到了两军对垒的高端局?碰上意志坚定、认知深隧的对手!你的所谓谋划,就如脱光了而不自知,到处显摆的丑女!懂吗?”
几十人应声轰然大笑!赵华终于被激怒了:“啊…啊啊啊!”
双眼通红、策马扬刀、毫无章法地直冲向王九!可寒光一闪而逝,咣!啪!轰!赵华已摔落马下!
挑开刀,顺势猛拍其侧背,致其毫无抵抗地重摔下马!王九仅用一枪,仅仅就是一枪……
“绑了!”
王九看都不再看他!尽管赵华还有点用处,废物利用的那种……
就如王九刚才耐心回答他的问题,也是在废物利用!否则,还有很多事忙的他,早将赵华一箭射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还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