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镖头看着那马车上薛的标志,也是茫然不已。
他何时结交了这位朋友。
薛这个姓,在整个苍山县也只有那位举人老爷家用的吧。
可是他陈家一个镖局,哪里能结交上这样的人家。
但是远来是客,想着,他抬脚准备跨了出去。
“薛举人恭贺许家得孙,送平安金锁一副。”马车停下,带头的护卫已经大声喊道。
看热闹的众人吃惊不已。
许则川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马车上,已经下来一个俊秀的少年,随后一个中年读人走了下来。
时隔多年,曾经的好友再次相见,已是天壤之别。
一个正是年轻的举人,准备科考的进士,而另一个则是落榜多次的老童生,一个在家准备颐养天年的村里老者。
“谨之兄,许久不见啊。”薛逢春一下马车,就迫不及待道。
许则川脑中一恍惚,谨之,这个称呼已经很多年没人叫过许童生了吧。
谨之正是许则川的字。
只有亲近的人才知晓的,后来不再继续科考后,也就无人再提起了。
“逢春。”许则川轻唤了一声。
薛逢春哎了一声,叹道:“一别多年,明明都是做祖父的人了,可是谨之兄你还是风采依旧啊。”
许则川当年除了读好,那容貌风姿也是院佼佼者的,那会儿,不知惹得多少同窗嫉妒。
读好便罢了,脸都长得这么好。
以至于后来,许则川考试运道极差,这才让不少人平衡了些许。
果然老天爷待人是公平的。
二人走到一起,许则川笑道:“你就莫要笑话我了,我都这把年纪了。”
薛逢春哈哈笑着。
“谨之兄你谦虚了啊。”
许则川哈哈一笑,请他进去,边介绍着陈镖头同许亭柏。
“这是我的亲家陈镖头,这是我家老三。”
二人赶忙见礼。
举人老爷啊。
陈镖头震惊。
果然亲家低调了。
读人不愧是读人啊,这人脉,他不敢想。
许亭柏亦是惊呼。
他爹还有这门路。
另外的众人亦是如此。
酒楼里的许老大,许老二几个亦是瞪大了眼睛,他爹真是低调了。
举人老爷是他爹的朋友,还这么给面子,参加老三儿子的满月酒,说明什么,说明关系好啊。
薛逢春笑着点头,然后介绍自己身侧的少年,“这是我家不成器的老五,今年十四岁。”
“和泽啊,这是你许世叔。”
少年薛和泽终于见到了他爹口中这位霉运极佳的世叔,心中唏嘘不已,连带着目光都极为惋惜,他赶忙规矩行礼,恭敬的唤了一声,“许世叔。”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绝不会得到他薛和泽这般恭敬的礼数的。
可是眼前这位实在是太不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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