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已经大量,太阳也从东方升起,师正业拿着外衣跑到了篝火旁,只见聂小姐正坐在火堆旁,专心的烘烤她的外衣,被河水浸湿的内衣贴着她的长背,露出了修长的背部来,师正业不禁红了脸,走到她身边,也将外衣放在火上烘烤,聂飞见他到来,便穿上了外衣,道:“你不会水,还敢跳到河里去捞衣服!”
师正业道:“我会游水的,只是没有想到这条河的水流太强了,多谢你出手救了我,没有想到你也会游水啊?”
聂飞穿好了衣服,又继续梳理自己的长发,道:“我家乡也有河的,夏天时,老妈子不让我去河里,我便在夜里偷着去游水,这游水的本事是我自己领悟出来的,完全没有人教我!”
师正业不仅从心里佩服她,又问道:“你娘呢?难道她就不知道吗?”
聂飞道:“我爹爹长年镇守边关,我娘在一次带我去见我爹爹的途中被敌人伏击身亡,我也被敌人抓去,我爹爹和清一风前辈杀入敌人营中,将我救了出来,当时我吓呆了,他二人却发疯似的将所有的敌人都杀死,敌人的鲜血将他们二人的衣服都染红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我爹爹,后来爹爹去了玉门关,我也长大了,就留在了代州家里!”
师正业听了,感叹道:“聂小姐这么早就没有了娘,一定很孤单吧!”
聂飞道:“不,我有很多朋友,但我爹爹一回来,就不让我出去。一个人闷在家里才叫孤单!”
师正业有趁机问道:“你的武功这么好,一定是你爹爹教你的吧!”
聂飞道:“不全是,爹爹的想到朋友都会武功,他们来看我时,便会教我武功!”
这时沧澜大师走来,手里提着两只野兔,道:“刚才追风油去为你们抓了两只野兔,你们处理下烤熟食用!”
师正业忙接过了,便去河边处理野兔,聂飞俏皮的对他道:“这下你要小心了,别再掉河里了!”
沧澜大师飞身跃到了树上,道:“聂姑娘也上来,我和你有话说!”聂飞将梳子别在了发中,也轻身跃到了大树上,只见树上是一个简单的树屋,用树枝和木板搭建了一个小小的房子,她抓着树枝进了房中,只见里面放着许多生活用具,沧澜大师请她在一根树枝搭建的长凳上坐下,道:“我们现在谈谈你父亲的事情!”
聂飞下来立刻惴惴不安起来,沧澜大师道:“老朽虽然不在京城,但也知道京城里的情况,两
位镇守边关的名将都被武后处死,令尊因为名气不及他们二人,故还落到那般地步,但依照武后的习惯,还有她那几个如狼似虎的侄子,令尊必定难逃此劫!”
聂飞听后,眼里流露出伤悲的神色,担忧的道:“我也感觉出来了,王将军的副将扬亦一家也受到了牵连,才在清一风前辈的保护下来代州投奔我爹爹。前辈,我要怎么样才能让我爹爹躲过此劫啊?”
沧澜大师道:“按你父亲的脾气,只怕老夫的法子他不会接受的。”
聂飞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呢?你不是我爹爹的故友吗?难道他连你的劝告都不肯听吗?”
沧澜大师道:“几乎所有的将军都是这样,宁死也不肯屈服,却不知能屈能伸才可谓真丈夫!”
聂飞道:“前辈,要不你同我一起去见我爹爹,趁着清一风叔叔也在,我想爹爹不会一意孤行吧!”
沧澜大师道:“聂将军现在负责镇守雁门关,我不方便去拜见,如果有机会,我会劝他的!”
聂飞谢过了他,沧澜大师道:“想必那小子已经将野兔烤熟了,香味已经飘了过来,可惜老朽已经食素,不然也会忍不住流口水!”
两人从树上跃下,来到了篝火边,师正业见他们到来,大喜,忙将烤好的野兔分给他们食用。
沧澜大师却取出了烙饼和奶酪道:“老朽现在只吃这个,不食荤腥!”
聂飞接过了野兔,放在鼻子前闻了,道:“嗯,烤的焦而不炭,正好,外焦里内,很是美味啊!”
沧澜大师道:“年轻人胃口好,胃也好,老朽的胃已经不太好了,所以就要吃素食来养生了。”
三人正围着篝火吃饭,这时追风又发出了狼嚎声,沧澜大师却不理睬,继续饮用牛奶,道:“他们来了!”
聂飞听了有些紧张,师正业不解的问道:“难道是那群太监兵士追来了,我们要不要逃走啊?”
沧澜大师道:“不必,人生里,有的人是一定要面对的,逃避反而无益!”这时只听马蹄声急,一骑飞速向这里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