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是？”我问。
老硬哈哈一笑，指莫小千说：“艾老师有所不知，我们叫她千岁，她一天天尽是公主病，那不是千岁是什么？”
莫小千说：“你闭嘴老硬，你别给我搭档带偏了。”
尔泰说：“带不偏，艾兄看着就质彬彬。”
老硬已经叫来了些许啤酒：“跟你们喝酒真是着急啊，咱们酒能不能先倒酒上？哎，就这就对喽，咱们欢迎新朋友，碰一下。”
一口扎啤下肚，带着泡沫，在夏日里格外凉爽，看莫小千的小手端着扎啤杯，小口抿了一些，好似孩子偷喝家长啤酒，我问：“你也能喝酒？”
“千岁向来都是海量。”尔泰笑眯眯。
“不是。”老硬左手拽着我，右手拽着莫小千“你们还要拍情侣短视频呢，这都是怎么互相了解的？不对，不对，我怎么坐你俩之间了，你们得坐一起啊。”
莫小千说：“你别闹。”看向尔泰“艾写的脚本你看了吧，感觉能拍么？”
尔泰说：“能啊，还不错。我这儿随时啊。”
“那就明儿开始，对于你们我是看好的，这次千岁眼光还不错，这兄弟我看是靠谱的，你们只管拍，等流量走起来了，商务这块儿看我的。来来，咱们再走一个。”老硬频频举杯。
这次小聚气氛很是融洽，第一次相见，大家都默契地没喝多。第二天的拍摄地点，在莫小千的住处，方便她化妆准备，尔泰要求我最好穿衬衫、带手表，手部出镜显着成熟一点，叫什么所谓的“男友力”。
第二天尔泰是到的最早的，在看以前的拍的视频，找了个参考，说：“咱们就来这种氛围感视频……后期编辑靠我，现场就靠你们了。”
思思穿健身装走过：“好想看你们拍啊，但我要去上瑜伽课了，拜拜。”
老硬拎着几瓶可乐晃晃悠悠也到了，其实不需要他帮忙，哥们好热闹，非说需要他来调度现场，进门就吆喝：“什么都进度了？拍的哪一条？”
尔泰递给他一个打印出来的脚本A纸。
今天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我”下班回家，女朋友开心地开门迎接，接过衣服挂好，接过电脑包放好，然后“我”发现早上出门时承诺的玫瑰饼忘买了，女朋友不开心回屋了，“我”谎称下楼拿快递，骑电动车买回来，喂女朋友吃，温馨收场。
“嗯。”老硬继续指挥“这个脚本千岁画淡妆就行。叫什么少妇？人妻？”
莫小千从屋里出来，穿着睡衣，说：“老硬你能不能不嚷嚷，我在屋里化妆，脑袋都大了。”还用手拍了下脑袋。
“千岁，服装呢？穿睡衣拍？”老硬问。
“不合适么？”莫小千问。
“不是合不合适，看着很纯，但纯是远远不够的，咱们还是欲，睡衣肯定是不欲的。您能不能挑一点情趣的……不信你问问艾老师，这能调动他的情绪么？”
“前几期的确需要女主吸睛点，平台算法就这样。”尔泰插了几句。
“你觉得呢？”莫小千居然问我。
我想个折中的，有点情趣又不露骨的，想起她直播穿过球衣，问：“有球衣么？可以穿个宽松的球衣，比如NBA的……足球的也行。”
“哎哟！这个好，只穿球衣露腿啊，艾老师直指关键！本以为你主修案，对短视频规则不熟，这么一看，咱们是师出同门啊……哎我艹”
说话间，老硬被莫小千从后面扇了个脑勺子，啪的一声，打面红耳赤，气呼呼地说：“千岁您这儿是嘛啊？我特么的好心过来支招。”
莫小千说世界杯时，她跟思思倒是买过几个球衣，因不认识球队，买的也是乱七八糟，还有德甲门兴格拉德巴赫，真是够小众，就是它了。绿白黑的复古风球衣，配上乌黑稍有凌乱的头发，睡眼朦胧的脸，洁白的双腿，效果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