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是心疼又是恨他不懂事:“稷儿,你听话,把刀放下来。挺一挺就过去了,稷儿。”
又对方太医下令:“方太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快给太子开一剂安神的药喝下去。”
方太医等一众太医急得个个嘴上起了泡,他们这三天日夜守着,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皇后娘娘,不是臣不给开,太子殿下这几天已经吃了太多安神药,再吃起不了多大作用不说,还会影响这里。”
方太医指了指自己有脑子。
皇后眼前一阵阵发黑。
方太医内心表示,其实太子喝不喝这药对脑子的影响大不大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道理。
殿内呼啦啦跪了一圈人,谁也劝不动。
“胡闹什么,把刀放下!”景章帝喝道。
凌稷一见到景章帝,吓得咣当一声扔下手中的刀,扑到他脚边:“父皇,儿臣受不了了,骨头缝里就像有万千只蚂蚁在一同啃咬儿臣,太难受了。您杀了儿臣吧,儿臣不想活了,父皇……”
“说什么胡话,你是太子!”
“儿臣难受啊,父皇……”
景章帝看了一眼跟着他进来,眼珠子就滴溜溜转的乔顺一眼,按了按眉心,罢了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此时,金针正好送来。
景章帝咬着后槽牙:“乔神医,请。”
凌稷一看从父皇身后冒出个干瘪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子,顿时抓起地上的刀:“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草民乔顺,不才人送外号乔神医,来给殿下瞧瞧手上的伤。”
方太医一见乔顺,两眼就发光了:“殿,殿下,他,他是乔神医,乔神医,会九转回魂针,您快把刀放下,放下。”
凌稷看到了乔顺身后的小姑娘,一指她:“她是谁?”
“草民的孙女,也是我唯一的徒弟。”
“我不信你,我要她,她给我治。”
景章帝快要眼冒金星了,这个混账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贪恋女色:“来人,把太子按住!”
“不用。”乔顺话落的同时,已经上前一把抓住了凌稷的手。
凌稷手脱力刀落地的同时,一根金针已经稳稳地扎在了他左臂伤口的上方。
“太子殿下,您还难受吗?”
“啊?”凌稷茫然。
乔顺指了指他的左臂:“草民问您好些了没?”
凌稷后知后觉,动了动左臂,大喜:“父皇,儿臣没那么难受了。母后,儿臣好多了。”
景章帝在乔顺扎出那一针的时候,心下便是一惊。
此人若对他下手,刚才这一针他能不能躲得过?
皇后喜极而泣。
景章帝:“要扎多少针?”
话才落,就看到太子的左臂上密密麻麻被扎了一圈。
景章帝再一次被震惊到了,手法太快了,不知与他的暗卫隐一比起来,谁的动作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