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凌恒打马与司珀二人扬长而去。
李双晚放下车帘:“周伯,走吧。”
“施主,请留步。”
是住持大师的声音。
李双晚忙下了马车:“大师。”
住持大师鹤发童颜,一件灰色僧袍,仙风道骨,他笑着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号,这才开口:“施主,有些事来之不易,是缘也是孽。该放下时,便放下吧。”
李双晚一张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大师,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大师轻轻一笑:“缘起,缘灭,若成心魔,便成孽,施主切记听老衲一句劝,过犹不及。阿弥陀佛。”
“大师,您是不是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是谁,为何要那么做?他是不是,是不是我认为的那个人?”李双晚将眼中的泪死死逼进眼眶。
大师摇头:“老衲不过凡身肉体,何以窥破天机。”
“那我该怎么做?”
“该如何,便如何。阿弥陀佛,施主,回吧。”
住持大师将李双晚供奉在月老像前的佛经递回给李双晚。
李双晚昏昏沉沉地接过佛经,又昏昏沉沉地上了马车。
不对,住持大师肯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他不会见凌恒一走就出来和她说这一番话。
她要问问清楚,那个以两世半命换她重生的人是不是凌恒?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前世,他负她,焚她,灭她镇国将军府满门,到后来为何要付出那么重的代价换她重生?
若不是凌恒,那个人又是谁?
可一转身,哪还有什么大师的影子。
萝曼:“王妃,那住持大师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
李双晚摇摇头。
“呀,王妃,您怎么把佛经拿回来了呀,这可是您辛辛苦苦抄的呢。大师他,他什么意思啊?”
“别问了,回去吧。”
亦竹静静地看了一眼李双晚,王妃不对劲。
一路回到恒王府,均无话。
萝曼对亦竹使了几次眼色,亦竹都瞪了回去。
李双晚刚回到府,陈平便已经过来,将那封从朱老大人手上截下来的信筒双手递上。
这么一来,要确定外祖家有没有被凌恒盯着,只能等那封送出去的信的回信了。
傍晚的时候,凌恒从宫里回来了。
见李双晚根本没有倒一杯水递给他的意思,心里极为恼怒,可面上不显一分,自己倒了一杯喝下。
“阿晚,昨天两位宫女被杀一案已经查清了。”
“小德子一时起色心欲对青莲不轨。青莲不从,小德子怒而杀人,见她是你的婢女,便企图嫁祸于你,被可夏发现,故而将可夏也杀了。他供认不讳,已签字画押,人已经在诏狱里自杀谢罪了。”
李双晚:“嗯,查清了就好。”
小德子的结局,李双晚并不感到意外。
她当然不相信小德子是自杀的,除了凌宴和万淑妃,就只有恭亲王动手了。
而恭亲王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多此一举。
对于景章帝来说,宫里哪天不死人的,两个婢女而已,死了便死了。
至于皇室天家的丑闻要不要揭露出来,李双晚并不关心,凌氏暗底下的恶心事比这件事多得多了,也要要龌龊多了。
凌恒见她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存心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