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生真难。
朱老大人忙将烈焰拽了回来:“唉唉,乖乖,不能咬人。”
烈焰朝他龇牙咧嘴。
朱老大人安抚似地拍拍它:“乖,乖啊。”
陈平则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也终于咧嘴一笑。
再顾不得规矩了,一路狂奔过来,他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一股屁坐在了地上,双手也因为勒紧缰绳已一片血肉模糊,喉咙更是有腥甜要涌出来。
他死死咽了回去,这才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
朱淇正倒也没因此斥责他,自家外孙女调教出来的人不会是那般没规矩的,定定然是遇到了大事。
便命仆从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又给他端来了水。
陈平喝下水,缓了两口气,身子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从仆从手上接过湿帕子将手擦干净了,这才从怀里掏出另一个信筒并破了一角的玉佩递过去。
“朱老大人,小的无状,请恕罪,实在是事出紧急。”
朱老大人看到那方玉佩,心思便是一动,这方玉佩他很清楚,外孙女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等闲绝不会拿出来。
他伸手从陈平手中接过信:“无妨,我那外孙女可有别的话要说?”
陈平拱手:“是,王妃请您将信换了。”
“哦,为何?可是出了何事?”朱淇正同自己的女儿女婿一样,并不看好恒王。
但凡是个姓凌,就没有一个不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的,可凌恒在人前伪装得太好,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偏偏口口声声要做闲散王爷,不与朝中大臣结交。
就连他那五个兄弟都深信不疑,根本没将他当作竞争对手。
你不结交大臣,你倒是别娶他外孙女啊。
虚伪。
陈平摇头:“小的确实不知,只知道王妃很着急,再三强调一定要将信换了。”
若不是因为看到那方玉佩,朱淇正是不会轻易相信的,见他说得如此慎重,便也不多问,立即将信换了,又命人给陈平的手上药。
烈焰见还要它送信,傲娇地叫陈平扬了扬脖子,一声长嘶冲上了天。
周闻在半路碰到了陈蓉,见她对自己轻轻点了点头,心下大松,赶车朝月老庙狂奔去。
……
月老庙,凌恒与李双晚二人早上一个时辰的经已经诵完,此时正在休息。
至于这一个时辰,凌恒没走心。
当然,李双晚就张了张嘴,连声音都没有,更不要说诵什么经了。
此时她躺在榻上假寐,心中的焦急只有自己知道,她在等周闻的消息。
“殿下。”
听到侍卫的叫他,凌恒看了眼躺榻上的人,起身走出屋。
李双晚睁开眼,双手紧紧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