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浑身一震,眼中瞬间起激动的火焰,他猛地一把抓住林伯的双手,那双手紧紧地握住林伯,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林伯啊,你是有何妙计,说来听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直直地盯着林伯,那目光炽热得像是要把林伯看穿。
“说实话,起初我由于过度紧张,脑子里像是一团乱麻,让我忘记了好几个关键点。”林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放低声音对着老张说道,“首先,你看这石门,确确实实是由青铜剑和虎玉玺构成的机关,这一点毋庸置疑。其次,蛇铜牙上也标记着这石门前两石人是祭祀童男童女合体身,这里面肯定大有章。第一点我们已经把机关楔子放入凹内,现在关键在于这祭祀之处啊。”林伯边说边用手指向石门和石人,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仿佛这些古老的物件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秘密。
站在不远处的张半仙耳朵尖,听到了些只言片语,他那狡黠的眼神一转,在人群中扯着嗓子添油加醋地喊道:“现在打开这石门的唯一方法就是杀人,用人血祭拜神灵,希望许大仙能够饶恕我们,放过我们一条生路。”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洞里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瞬间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恐慌的涟漪。
老张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不动声色地给倔驴子使了个眼色。倔驴子心领神会,他那健壮的身影如同一头猎豹般迅速行动起来。不知从何处找来麻绳,他一个健步就冲到张半仙面前,那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还没等张半仙反应过来,倔驴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死死捆住。可被困住的张半仙哪肯安分,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疯狂地挣扎着,扯着嗓子对着村民们喊:“杀人了,倔驴子杀人了,倔驴子被魔鬼附身了……”那声音尖锐刺耳,在山洞里疯狂回响,让人心烦意乱。张半仙还想继续喊,不料老张一个箭步上前,迅速地用自己的袜子塞在他的嘴里,那袜子带着老张的汗味,堵住了张半仙那令人厌恶的嘴。
张半仙停止呼喊后,山洞里顿时清静了许多,可他的话却像一颗毒瘤,在村民们的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底下有不少村民们开始小声地讨论着刚刚的话,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面面相觑,身体不自觉地靠在一起,仿佛这样能获得一些安全感。林伯皱了皱眉头,他走到张明身边,俯下身,在张明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悄悄话。张明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立刻朝着洞外跑去,他的脚步声在山洞里回响,逐渐远去。
林伯慢吞吞地走到张半仙身旁,低头看着这个被捆住的家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像是在嘲笑他的滑稽。林伯打趣地拍了拍张半仙的脑袋,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你小子就会给我装神弄鬼,一点你父亲的本事都没学到。想当初你父亲在世的时候,那风水玄学可是样样精通,人家那是靠真才实学、踏踏实实的功底赢得的荣誉,哪像你,只会在这里蛊惑人心。”说完,林伯直起身子,先是神色平静地看了看村民们,随后像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无比兴奋地对着大伙儿说道:“乡亲们,找到开启墓门的方法了,找到了!”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在山洞里回荡,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瞬间点了村民们眼中的希望之火。
大伙儿听完林伯的话,顿时欢呼起来,那欢呼声在山洞里此起彼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神情。老张却显得很平静,他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补充道:“既然现在已经有办法开启墓门,那么我们现在要进行下一步规划。进墓穴之后怎么应对危险情况,这至关重要。现在由张明和林伯给大家讲解和分配一下待会儿进墓室之后的分工。”老张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他深知墓穴之中必定危险重重,容不得半点马虎。
“没错,这可不是一般的墓穴,里面的机关暗器必然不少,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林伯点了点头,眼神扫过众人,“不过我决定进去人数不宜过多,毕竟我们进去只是为了寻找出去的线索。老张、倔驴子、阿怜、张半仙和我进去就可以,张明在外面维护好大家的秩序,请大家放心,我们一有线索马上就联络各位。”林伯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定心丸,让村民们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怎么就我们几个人进去,不会有什么闪失吧,我看阿怜就别进去了?”老张皱着眉头提醒道,他的眼神中透着担忧,看向女儿的眼神里满是父爱。
“就是,干嘛让张半仙也跟着,他只会碍手碍脚。”倔驴子也随声附和,他满脸不屑地看了一眼被捆住的张半仙,眼中充满了厌恶。
林伯举起右手食指,指着张半仙说:“正因为他碍手碍脚,危言耸听,才不让他和村民们在一块,免得人心惶惶。至于阿怜……”林伯停顿了一下,思考一阵之后道:“她一个女孩子跟着自己父亲要安心。”说完,他对着老张使了使眼色,那眼神中似乎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老张像是领悟到了什么,点了点头:“好了,大家就按照林伯分配的做,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各位一定要听从张明的指挥。”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村民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说曹操曹操就到,张明气喘吁吁地从洞口跑来,伴随着他的脚步,一阵鸡鸣声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在当下这漆黑如墨的环境下,幽静的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那公鸡的叫声就像是斩头台上县令判决时的号令,尖锐而恐怖,让人心头一紧。张明那快速的步伐在山洞里回响,很快他就跑到了人群之中。此时张明手里提着一只大公鸡,那公鸡浑身漆黑,如同从地狱深渊中走出的黑暗使者。奇怪的是,它的鸡冠也是漆黑如墨,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公鸡的眼神犀利而可怕,像是能看穿人的灵魂,它四处打量周围的人,那眼珠滴溜溜地转动,左右顾盼,环视四周,竟像是一只充满智慧的邪物,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见张明手提这样一只怪异的公鸡来到,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眼中满是不解。然而,有一个人在被公鸡看到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而张明手里的大黑公鸡也像是发了疯一般,拼了命地往这个人身上扑。公鸡很少主动攻击人类,民间虽有传说吃了蜈蚣的公鸡会啄人,可众人也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公鸡。
被张明手里公鸡吓着的正是张欢,他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蹲在地上。他双手紧紧捂着脑袋,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生怕被这大黑公鸡给啄到。仔细观察,他的眼神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六神无主的模样尽显恐惧。
“张明你回来了,把黑公鸡给我。”林伯见张明返回,上前伸出手,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那只公鸡,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似乎已经做好了某种准备。
林伯从张明手中接过公鸡,那公鸡体格健壮,约 8斤有余,在林伯手中剧烈挣扎着,双爪不停地扑腾,翅膀用力扇动,发出“扑扑”的声响。只见林伯紧紧地抓住它,提起双腿,左右摇晃了几下,试图让它安静下来。随后,他用手按住公鸡的头部,那公鸡的头在林伯的手下拼命扭动,却无法挣脱。林伯从石人脚下袋子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刀,那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寒光。他对准公鸡的脖子,手起刀落,“唰”的一声,一道血线喷射而出,在这寂静无声的山洞里,那声音格外清晰。鲜红的血液如同喷泉般从公鸡脖子喷出,林伯拿着它,神色凝重地分别淋在石人头部的石盆中。不一会儿,公鸡身上的血已经流尽,它的挣扎也逐渐停止,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林伯一手扔出公鸡,那公鸡的尸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林伯挥手示意大伙儿往后退步,乡亲们纷纷举起手里的火把,朝着石门边缓缓靠拢,留出人与石门约 2米的距离。大家都屏住呼吸,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等待着奇迹的降临,又像是在等待未知的恐怖降临。
“林伯,这方法奏效吗?”张明小声地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看着石门,心中忐忑不安。
林伯趴近张明的耳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敢保证,我只是一种大胆的猜测,如果古代真的是巫师在此地奉行陵事,那么这一切都有可能。既然这是个祭台,那么肯定要以血祭天才能得到天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这毕竟只是他的推测,而这个推测的后果,他也无法预料。
良久,石门仍然没有丝毫动静,就像一座古老而沉默的巨兽,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老张显得有些急躁,他不停地踱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焦急。林伯倒是很沉着,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地等待着,仿佛时间在他这里已经停止。
“倔驴子你上前看看。”老张忍不住吩咐道,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在山洞里回荡。
倔驴子把张半仙交给旁边的村民,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然后缓缓地走到石门旁。他举起火把,那火光在石门上跳动,映出他紧张的面容。他上下打量着石门,眼神突然一凝:“咦?奇怪。”倔驴子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怎么了倔驴子?”老张急忙走上前去,他的眼神中透着紧张。两人仔细观察一番后,老张对林伯说道:“林伯你也来看看,这石人有些不对劲,你放的鸡血这盆上一点血渍也没有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恐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听到老张的话,林伯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洞里,已经发生过太多的奇怪事情,难道真的是千年巫师诅咒水蛇村的村民葬身郊野?林伯的脑海中闪过各种恐怖的念头,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村长你快看石人的身上,它们要活了。”倔驴子惊慌失色地喊道,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大伙儿听到倔驴子的喊声,顿时把目光都移到两个石人身上。只见石人身上隐约露出人类的静脉,那些静脉如同青色的藤蔓,在石人的体表蔓延。体内的血液流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那血液正是刚才的公鸡血,难怪老张看石人头顶石盆的时候一点血都没有,原来都流进了石人体内。这诡异的场景听上去都让人惊恐万分,更可怕的是,这石人竟然缓缓地在动,它们的动作僵硬而机械,每动一下,都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
“大家快后退,找好家伙,以防不测。”林伯大声提醒道,他的眼神中透着紧张,率先往后退了几步,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紧紧握在手中。
听见林伯的话,大伙儿纷纷拿起锄头、柴刀、木棒等武器,做好了充分作战的准备。他们的眼神中虽然透着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与这未知的恐怖对抗。
“大家不要动粗,他们是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是来帮我渡过难关的,千万不要伤害他们,不然我们都会丧生的,不要惹得神怒。”不知何时,张半仙嘴里的袜子被拿掉了,他张着大嘴呵斥众人,眼神中透着一种疯狂的神色,仿佛他真的与神灵相通。
被他这番危言耸听的恐吓,一大半村民放下手里的武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虔诚地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祈求上苍佑护。而张半仙也趁机摆脱了绳子的捆绑,他得意地看了一眼众人,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石人旁,又开始装神弄鬼,嘴里念念有词:“大罗金童玉女像,本仙今遇小鬼难,愿请二位助我法,本仙亲自救众人……”他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那诡异的腔调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
忽然,大家都安静下来,一个个张着大嘴,眼中充满了恐惧,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动弹。他们想呼喊,可恐惧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捂住了他们的喉咙,让他们没有力气说出话。毫无知觉的张半仙还在念咒施法,他看见乡亲们害怕的样子,还以为大家都敬畏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张半仙快蹲下。”还是倔驴子胆子大,他冒着危险大声提醒张半仙。他的眼神中透着焦急,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
张半仙却不以为然,他完全没有理会倔驴子的警告,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法术”中。石人的右手缓缓伸向张半仙的头部,那动作虽然缓慢,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就在石人的手快碰到他头的时候,他向前走了两步,石人落了个空。可张半仙还是不知道背后的状况,他还在耀武扬威地和倔驴子对峙:“你叫我蹲下就蹲下,太没面子了,本仙君是来救助你们这些凡人的,还不快快朝拜本尊。”他的眼神中透着傲慢,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倔驴子听到张半仙的回答,气得差点没吐血,他狠狠地瞪了张半仙一眼,懒得再理会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自己拿起手里的武器,全神贯注地防卫着。站在一旁的张怜梦小声地喊道:“张小哥,快过来,石人在动。”她的眼神中透着恐惧,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紧紧握着一根木棒。
听到张怜梦的提示,张半仙极慢地把头往后转,当他和石人直视时,石人已经拿着拳头朝他脸打过来。没想到张半仙反应速度也快,他下意识地迅速蹲下,石人又落了个空。被激怒的两个石人,突然转过身在石门上拿出林伯放进去的青铜剑和虎玉坠,那动作带着一种愤怒的力量。随后,它们凶神恶煞地往人群中走过来,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那气势仿佛要将一切都碾碎。
“乡亲们快跑,往山洞外跑,倔驴子你准备好炸药在山洞外解决它们。”老张急中生智,大声指挥道。他的眼神中透着果断,在这危急时刻,他必须保护村民们的安全。
林伯边跑边对老张喊道:“老张不行,这会毁了我的剑和虎玉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不舍,那青铜剑和虎玉坠对他来说无比珍贵。
“人命重要还是你林伯的宝贝重要啊?”老张愤怒地回答,他的眼神中烧着怒火,他不明白林伯在这个时候怎么还惦记着那些东西。
“没有宝贝我宁可死掉。”林伯固执地说道,他的脚步有些犹豫,但还是跟着人群跑了起来。
“你死可以,但我们乡亲们呢,也陪你一块死啊?”老张反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失望,他没想到林伯会如此糊涂。
大伙儿听到老张的命令,一股脑地朝着洞外奔跑。慌乱的脚步声、呼喊声在山洞里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死亡的交响曲。还好石人的速度比较缓慢,它们那沉重的步伐虽然带着巨大的威慑力,但始终没有跟上人群。可那追赶的“嘎吱”声和沉重的脚步声却如影随形,仿佛是死神的脚步,不断地在背后传来,让人心惊胆战。
张怜梦是女生,跑的速度相对而言比较落后。在奔跑的时候,她不小心磕到石板间的裂缝,“扑通”一声被绊倒在地上。她的膝盖擦破了皮,传来一阵剧痛,手中的木棒也掉落在一旁。而后方的两个石人也越来越靠近,那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死亡的倒计时,每一声都敲击在她的心上。当倔驴子发现张怜梦不在大部队时,石人离她倒下的距离只有 10余米。
“阿怜绊倒了,大伙儿跟我和石人拼了。”倔驴子发现张怜梦摔倒后,朝着人群中大声喊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然,停下脚步,转身朝着石人冲去。
听到倔驴子的话,除了老张、林伯和倔驴子外,其他人都被恐惧占据了内心,没有人停下逃亡的脚步,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洞外跑去,只希望能逃离这恐怖的地方。老张、林伯和倔驴子三人则沿路返回到张怜梦的地方,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哪怕面对死亡,也不能放弃自己的同伴。
恰恰刚好,两个石人也正巧在张怜梦身旁,它们举起手里的青铜剑和虎玉玺,那冰冷的武器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寒光,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张怜梦身上砍过去。在不远处的倔驴子看到这一幕,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不!”他怒吼一声,那声音在山洞中如雷鸣般炸开,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